实在是可爱的紧。
武铭当晚回去后,便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拉着小姑娘脸蛋上的软肉向两边扯。穿着红衣的小丫头起初还在笑,笑得暗夜无光,仿佛漫天星斗都掉落在她眸底。
后来似是被他扯得痛了,嘴角一撇便似要哭。
武铭吓醒了。
……
按说,他早过了做梦的年纪。清修这些年,觉都很少去睡更何谈做梦。只不只是今日在师叔那处见到的小丫头太可爱,还是自己心中就想着欺负欺负那丫头,他才会做这么个奇葩的梦。
武铭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觉得梦里的自己,就像个大坏蛋。专门欺负小丫头片子的大坏蛋。武铭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样的神发展可和他的形象不符。
不行,这么下去说不得哪一日他真会在现实中抢了人家吃可爱长大的小童,回来虐待。武铭自己将自己吓得不轻。
索性,这事发现的早。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做这么样的一个梦,武铭多出了很多时间考虑。
他不爱修炼,师兄弟都在打坐静修的时候武铭正在魂游天际。那飘飘荡荡的思绪,怎么拉都扯不回来。陷在了死胡同里似的,他找不到方向。
一想到昨夜梦境,武铭的脸色悄悄白了。
要不,今日再去师叔上那转上一圈?说不定在水镜中再次见到到那丫头片子后,他的“病症”能减轻?
武铭忧心忡忡,再次去了云雾峰。
一身黑衣的小师叔,只是在他踏入洞府时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闭目打坐。
没人辖制,武铭索性大咧咧盘腿就坐在水镜前,观那镜中女子一举一动。
今日的红衣丫头,怎么看起来沮丧了?
日复一日,武铭像是得了什么怪病,一日不见那镜中少女,就仿佛没吃饭似的,无精打采。
梦倒是没再做过,可武铭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小师叔依旧不和他说话,寸草不生的云雾峰上只有他自己看起来还有几分人气。
这样的岁月,一晃眼就进行了一年。
直到那日他又偷溜进小师叔的洞府,水镜里却是空无一人。武铭想,莫不是这年纪轻轻的丫头片子突然遭遇了什么不测吧?
这厢好一阵踌躇,才发现从未出过洞府的小师叔不见了。
……
悻悻下了云雾峰,武铭去找师兄喝闷酒。
那一夜,圆月高悬。
师兄摇了摇提着的酒葫芦,问他:“武铭啊,你可曾对谁抱有好感,十分喜爱?”
武铭对着圆月愣神。
喜欢的东西?
对那水镜中的姑娘算是喜欢吗?
武铭觉得不是,他顶多是想欺负她。而且,寿数有阴阳,不过短短一年那在水镜中活泼可爱的小丫头也许就成了哪处的一捧黄土,他真心实意不敢喜欢。
思来想去,也许小师叔是他在这武灵轩中最喜欢的?
即便藏书阁后,这位冷漠的小师叔再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他却始终对他抱有亲近之意。
可小师叔,就像块木头。
无动于衷不响不应的木头。
倘若真这么算起来,他对小师叔的喜爱之情不若转嫁到木头身上。弄块木头,至少还能收纳进自己的百宝袋中。
喝得醉醺醺的武铭,在大师兄面前伸出食指晃了晃:“有,我喜欢的可不就是木头吗。”
至此,武铭所言的喜欢和大师兄口中的喜欢,全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大师兄马脸上粗粗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武铭,你这是喝醉了。谁问你这个了?”
他问的喜欢,是情窦初开。
今日山中一个小弟子跑到他这里抱头痛哭,说自己道心不稳,爱上了一个姑娘。
一席话,听得大师兄一愣一愣的。
这喜欢姑娘和道心有什么关联?
若真如这位初出茅庐的弟子所言,那双修又是什么鬼?结成道侣意义何在?
修炼,怎么就不能喜欢人了。
大师兄是夜半感慨,才问了武铭一句。
没成想,武铭得答案听得他更加郁促了。
合着那位小师弟是太过早熟,武铭这孩子是太过晚熟。
罢罢罢,管他什么情啊爱啊,还不如月下饮酒来的畅快。
那夜过后,武铭照旧按部就班的偷偷溜进云雾峰。虽说小师叔不在,可武铭心中有个念想。
说不得,那水镜中的少女又会再次出现在镜中。
这样的想法,成了妄念。
怀揣着那么一点点不能对人说的希冀,武铭的希望一次次落了空。
水镜,始终无波。
小师叔风尘仆仆回到洞府。依旧如先前闭目打坐。
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