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这人一下子坐碎实木大椅,陈丛就知道自己绝非对手。况且白天,白少羽还曾与之交手,也就诙谐老人李真,才勉强与之对敌。有了这些借鉴,陈丛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所以根本不做停留,转身就跑。
或许自己打不过对方,可论轻功,陈丛还是自信即便对方是宗师级高手,自己也绝不会轻易被追赶。只要逃出吐蕃大营,那卢钟英就算是功夫了得,也拿自己没办法。
就见陈丛在这大营之内,左右穿梭,一边躲避惊动的哨兵,一边摆脱着后面追赶的卢钟英。
真论起轻功脚程,这卢钟英还真有些不急陈丛。他练的是刀,讲究的是气势和爆发力。若是十米内,以他瞬间的速度,自认无人能及。可这真是追起来,即便他大宗师的身份,也真不是说追就能追的上梁上行的。
但是有一点,到是卢钟英占了优势。陈丛前面跑,怕惊动了更多哨兵,都是东躲西藏,兜兜转转。尤其大帐挡路,也只能绕行。
卢钟英可就不顾及这些了,手指化刀,随手一甩,便将拦路的帐篷斩为两半。巡逻的卫兵见了他,也不敢阻拦,都是毕恭毕敬闪至一旁。有来不及的躲闪,也被他一巴掌抡飞十几米,死活不知。就以这粗鲁的方式,硬是渐渐拉近着二者之间的距离。
眼看着,二人之间也就二十来米的距离了,只要到达十米内,这陈丛就是插翅难逃。只是这会儿,距离大营外,也不足百米了,真是让陈丛出了营区,那可就想抓也难了。
就见这二人,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一个仿佛夜猫矫捷轻盈,一个如同野牛横冲直撞。
可是让这些被惊动了的吐蕃将士们,看的瞠目结舌。也不得那些被伤到的士兵生死了,一个个的心中只有一个疑问,那边是这二位还是不是人?
眼看陈丛过了最后一个营帐,便可以冲出围栏,逃离吐蕃大营。而身后,卢钟英也还有十七八米的距离。那梁上行这会儿,也不自觉的嘴角漏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可就在陈丛认为十拿九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就见那营帐之内,突然杀出一人一剑。这一下,可把梁上行吓得不清。眼看一剑刺来,直奔自己的心窝。也来不及细想,全靠本能反应,仓皇之中做出了闪躲。
剑是躲过去了,可因为急速之中猛然变向,他也无法在保持身形的稳定,斜着摔在地上,滑出去四五米。等他起身再跑,哪里还来得及,那卢钟英与出手的那位,已经对他形成了包围之势。陈丛心道不好,这下两个强敌在侧,自己再想借机逃走,真是是比登天。
如今想跑还真就是没了机会,只好冷静下来,观察情况再做定夺。只见之前出手那人,手中一柄三尺剑抱于怀中,一声仆人的打扮很是朴素。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人居然有刚才那么干净利落的一剑。但看这一次出手,陈丛就已经看出了对方实力之强,绝不在自己之下。
那人到是很有规矩,先是冲着卢钟英一施礼道:“见过卢峰主!”听语气,很是尊敬。
卢钟英摆摆手,道:“本想让你们主仆二人作为奇兵,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罢了罢了,秦昭这小子,办事向来没个章法,也不在乎这些。魏文呢?”
说话间,帐篷内又走出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连忙可惜道:“卢峰主,魏文在此,刚才更衣洗漱,未能及时迎接还望卢峰主海涵。”说话间,也是一抱拳,风度翩翩的施了一礼。
卢钟英道:“这小子溜得的比老鼠都快,看身法应该是出自中原。你在汴梁呆的久,耳目众多,可曾认得?”说话间一指陈丛,口气中却有几分埋怨。毕竟他这么大岁数,地位极高,却差点让这鼠辈在眼皮底下溜走,心中难免都是怨念。
能让这位宗师级人物抱怨,这会儿陈丛还没想到办法脱身了,却先是沾沾自喜了一下。心道自己这能耐看来还行,大宗师都气急败坏,日后若是逃出了,又多了点炫耀的资本。
他这正瞎捉摸呢,那叫魏文的接过卢钟英的话,连忙介绍道:“自然识得,这位看身法极快,落脚无声。刚才看行动,似乎还是夜能视物,看来应该正是当年大闹封桩库的天下第一盗,梁上行陈飞草了。不过听闻这名字还是假名,真名应该是陈丛。”
这一下,可就让陈丛有些吃惊了。这人自己绝没见过,不见识得自己,看样子还很是了解,这让他不禁对此人也有些忌惮。
结果那人又道:“这位陈大侠可不简单,前不久还将我安插在赵炅身边的几人铲除,害得我开封耳目不得不及时转移。在京城多年的经营,也不得不放弃一旁,实在是厉害的很。”
这话一出,陈丛也就明白过来。看来这人与之前侯莫陈利用一案以及胡旦案件,都有不少瓜葛。想必这位就是昆仑安拆在开封城内的负责人,也就是害的自己险些家破人亡的幕后黑手。
俗话说得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陈丛理清了关系,知道这会儿在耽搁也没个结果,不如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