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听这话,厮铎督不禁皱起眉头来,“卢峰主,可曾看清来的是哪路高人”
“大辽国,三大高手之一,乌兰巴托的诙谐老人李真。以及来自中原少林寺的,疯僧醉菩提普济大师。此外,最近中原武林风头正盛的几个辈,也有出手。”卢钟英也是回到营中,找人盘问后,得出的结论。不过有此可见,这昆仑山对中原、大辽的了解,绝非一般。
见厮铎督紧皱眉头,卢钟英又宽慰道:“如今山圣火教,除了那个洪四海,其他人都已元气大伤。李真、普济以及中原一伙,虽然实力不俗,但是去势孤,不足为惧。如今大将军已至,再加上昆仑的三门红衣大炮,以及喇嘛教的众高僧,一举拿下圣火教只是时间问题。”
厮铎督听罢,觉得有理,只是心中对这些他们这些昆仑来的神秘组织,还是有颇多忌惮。当年在六谷部大会上,这昆仑七王使之一,秦昭现身。凭一己之力,连败他在内的各部首领,威震吐蕃。也因此,六谷部首领潘罗支对其赏识有佳,奉为座上宾。
秦昭的现身,带来的大量来自昆仑山的先进兵器、武林高手,为其增添不少战力。尤其那三门特制的红衣大炮,威震吐蕃,荡平四境,各部都不得以俯首称臣。让六谷部如今成为吐蕃诸部之中,权势最大的一支。甚至有望,重现当年墀松德赞为赞普时,强盛的吐蕃帝国。
虽然至今昆仑山除了一贯的傲慢之外,到是没有什么危害吐蕃的实际动作,倒也只能是心中犯嘀咕。厮铎督坚信,这下绝不会有无利起早的圣人。对方如此帮扶吐蕃六谷部,定是有一些自己不可告饶秘密目的。所以暗地里,他还是时常提防着昆仑山的动作。
今日先锋军支罗耶炮轰山圣火教大门,据他安排在军中的眼线汇报,全是秦昭撺掇所致。支罗耶本事要在此安营扎寨,可不想昆仑山秦昭却以三门红衣大炮,以及一众昆山杀手为游其开战。美名其曰出其不意,趁其不备,杀上山立下首功。
支罗耶也是见识过山厉害的,一时立功心切,答应了下来。没成想首战失利,还让秦昭搭了个外甥祁阳进去,最终招致对方出手击杀。可见这些昆仑山来的,确确实实并没把他们吐蕃放在眼里,无非就是利用罢了。
这会儿又听卢钟英高谈阔论一番,虽然也在理,可多少还是有些顾虑。心中也在盘算着,日后攻打山圣火教的利弊。他可不想辛苦一番,最后给别人做了嫁衣。
卢钟英见厮铎督不语,倒也没催促,闭了眼不再言语。若不是秦昭行为过于激进,为了缓和两方剑拔弩张气氛,他也懒得参合这行吐蕃军的商讨。现在吐蕃还有很重要的利用价值,即便再看不上这些蛮人,他也不得不出言缓和一下。
至于对秦昭责罚,那怎么可能。在卢钟英眼里,那支罗耶不过是个野人,杀也就杀了。
厮铎督皱眉寻思一会儿,道:“峰主所,确实不假。可敌人毕竟有援军出手,保不齐哪里再冒出一伙援手。依本将看,还不是不易久攻。明日大军休整,后日便发动总”
这个“攻”字还没出口,一直闭目养神的卢钟英突然双目圆睁,冲着营帐一侧大喝道:“哪里来的毛鼠,竟敢在此偷听。”罢,身体爆射而出。坐下那实木的大椅,竟被他这一发力,直接压成碎片,散落一地。
眼看大帐帆布拦路,只见卢钟英划指为刀,随手斩出。那结实的帐篷布,就如同最轻薄的宣纸一般,被划出一道一人高的大口。卢钟英去势不减,从中飞掠而过。
时迟那时快,这卢钟英从开口到出手,不过一个呼吸之间。那一直潜伏在帐外的黑衣人也是大吃一惊,丝毫不敢耽搁,转身就跑。就这一瞬间,他就已经知道,正面过招,自己绝非对手。况且又是在敌人大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众位一定好奇,来人是谁啊?其实非是旁人,正是中原出了名的下第一盗,梁上行陈丛。
这陈丛到了圣火教,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拓跋玉儿,怕的就是有个万一。直到众人歇息,他才换了一身夜行衣偷偷溜了出来。
之前王猿和白少羽的情况他已经知晓,这红衣大炮出现,无疑应是与他之前被栽赃封桩库有些瓜葛,这让他不由得打起了夜探吐蕃大营的主意。
当年自己险些被这伙来自昆仑的家伙,搞得家破人亡,致使自己有家难回六载。他这人可不是什么英雄豪杰,自然是睚眦必报。对于昆仑一行人,也可是上了心了。
一看这里来了线索,听闻还是昆仑来的玉虚峰之主,不由得就上了心。看夜深,已经四下无人。这才偷偷潜了出来。虽然圣火教也有派人监视他们一行,可这些人哪里有本事发现陈丛。
就见他一溜身,钻出窗子。那监视的都没来得及看,早就消失不见。这山白日收袭,晚上自然不敢怠慢。到处都是哨岗,巡逻兵。可在陈丛面前,这些个都是摆设。三晃五晃,已经偷偷潜出圣火教。
趁着吐蕃这边安营扎寨,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