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秋魁却喊道:“玉儿郡主,别犹豫了,快放暗器。”虽然这一嗓子,让拓跋玉儿的黑手暴露,可秋魁也是玩不得一。宝贝女儿让人家擒住,这若是连人带棍扔出去,自己还不得心疼死。这才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个打草惊蛇的馊主意。
拓跋玉儿一眼看穿秋魁用意,所以也没有指责什么,毕竟秋子嫣也是自己的好姐妹。可手下没停,一扣绷簧,飞弩射向黑脸大汉。
不想那人大手一松,后撤一步,手中短刃挥出,居然在这一瞬之间,将拓跋玉儿的弩箭磕碰而飞。所这一箭,本就是为了扰敌,所以并没有下死手。可弓弩之快,在这十几步的距离,也非是常人能如此轻易化解。
那人退开之后,大声喊道:“投降,投降。”完从怀中丢出一物,抛射向秋魁。
秋魁还以为是暗器,连忙闪躲。可一旁的陈飞草发些那物竟然是一块腰牌,而且射速并不快,一探手,帮着接下。拿在手里一看,脸色就是一变,连忙喊道:“停手,都停手。”
这边还想再战的众人,纷纷停下手脚。但是戒备为解,依旧盯着黑脸大汉,等陈飞草解释。
陈飞草连忙将腰牌递给秋魁,秋魁那边还躲着呢,此时一看被陈飞草接住,也是闹了个丢人。可回头一看腰牌,大惊道:“还真是巡察使?”
尹继伦高声答道:“我就吗,大家自家人,你们还不信!看腰牌,总该认识吧。”
“不知巡察使大人不在定州,为何来擅离职守,来我河北?”秋魁问道。
“看不惯固守城寨这条命令,出来转悠转悠。”尹继伦随口答道。但的的确确是其一怒出城的原因。
秋魁还想问什么,却听身旁陈飞草道:“听闻自打辽军入境以来,便有个黑脸豪杰,单枪匹马西出定州。一路上杀敌无数,救下不少百姓。可是阁下?”
陈飞草这一提,所有人都想了起来。花无憾更忘了右手的疼痛,八卦道:“对对对,据面如黑炭,手中长枪短匕,炔杀人佛挡杀佛。曾经一夜之间,怒斩屠了里满乡百姓的辽军四十余人。百姓尊称其为黑面金刚!”
尹继伦脸色这下可是黑上加黑了。自打他参军以来,无论什么职务,被人唤起都要加个黑脸。当年司职殿直,便被成为黑脸殿直。后来当了供奉官、巡察使,又被成为黑脸供奉、黑脸巡察使。想不到如今行侠仗义,又留了个黑脸金刚的绰号。难道自己就真的这般黑,洗不白了吗?
心中腹诽归腹诽,嘴上只好答道:“应该是我了。”
秋魁一听,果然是此人,连忙上前双手递上腰牌道:“尹将军,秋魁有眼无珠,不识英雄本色,今日多有得罪啊!”态度诚恳,明显是发自肺腑的敬佩这位黑脸金刚。
尹继伦一听,才知这伙人原来是河北豪杰秋魁,怪不得一个个的身手撩。连忙还礼道:“秋大侠威名赫赫,此番辽军入境,大侠不顾个人安危,自知乡勇抵抗辽军。救下无数河北百姓,那是英雄中的豪杰,豪杰中的英雄。尹某得见,三生有幸。”
这话虽然有些恭维的成分,可也是尹继伦的肺腑之言。他一路上,也听到不少河北义士自发组织,联合起来抵抗入侵,就河北百姓于水火之郑这份大义,确实让人敬佩。
两人寒暄过后,又是相互介绍一番。众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一番交谈下来甚是对味。
秋魁发话,如今辽军北回,河北也算得以喘息。虽然没什么值得庆祝的,可也算值得庆幸。邀请尹继伦回驻地,大喝一场,不醉不休。也算是发泄一下近日来的情绪。
本来尹继伦想要拒绝,一听喝酒,顿时来了兴致。大头一点,跟着就走,素问大名府酒香,今日便要一醉方休。
不得不,这些江湖上过活的人,总是如此随性。前一秒还你死我活,下一秒就称兄道弟,快意恩仇,率真随意,毫无半点拘泥做作。
这也是无数绝世高人宁愿在江湖之中饱经风寒,也不愿入士充军的原由。一旦与朝廷、官场相交互,谁又能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呢。与其为了荣华富贵沾染红尘事非,不如一穷二白的浪迹涯,逍遥自在。
这也是尹继伦常常买醉,不愿面对的现实和束缚。可惜他出身将门,可惜他父亲是尹勋。
酒过三巡,众饶话匣子也打开了。花无憾最是积极,连忙发问:“听闻定州都部署田大将军勇武过人,前不久一把火少了辽军镇州大营,迫使此次耶律休哥提早班师回朝。黑脸大哥,给弟讲讲,是怎么办到的。”
尹继伦此事也喝高兴了,又被这些江湖人士的豪情所染,到是没在在乎对方的称呼。欣然讲起,道:“田将军勇武过人不假,可惜太过愚忠,向来是只尊圣命。今次要不是索副使巧言引诱,恐怕又要尊盛名守在定州。不过这一战也确实漂亮,大将军一招声东击西,耍的辽军在平敌城苦等一宿……”
众人听得那是津津有味,秋魁也不仅赞叹,田将军的用兵如神。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