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憾这么个轻功的高手,结果被秋子嫣气的摔在泥水中,也是够狼狈了。起身低头就走,全然没了跟后面契丹骑兵继续对骂的兴致。
耶律奚低一众骑兵,又射出不少飞矢,可依旧都只是徒劳。也就这位耶律将军的弓箭有一定威胁,可有拓跋玉儿在,这点威胁也变得荡然无存。耶律奚低一看,这追是追不上,干脆领兵会瀛洲城复命。
王猿他们一看追兵走了,也是放下心来,全力赶往蠡州。
耶律奚低回去复命,打扫战场。抓住的三个探子,如今都成了死尸,砍了脑袋在瀛洲城门上示众。至于赵是非以及镖局的那帮死去的兄弟,都直接拉走当做未来开战的借口,留作证据。
况佑也死在南门,可毕竟是韩德让的妹夫,不好直接砍了脑袋,只得拉着身体一同运回上京。刺史这边,粮仓大火终于扑灭,满满的粮草,如今剩下一半不到。瀛洲刺史脑袋都要炸了,知道这回削官贬职都是好的了,只要脑袋保住就校
先锋都统于越大将军耶律休哥得知此事,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掌拍碎了案几。大骂瀛洲刺史这个十里鼻,简直就是废物饭桶。人没抓到不,粮仓还让人给烧了。上书辽圣宗,要斩首此人,让其已死谢罪。骂道恨时,差点亲自带冉瀛洲,一刀捅了他。
耶律休哥气的肺炸,可韩德让却好不生气,甚至还有些高兴。回来领罪的鬼手阎王鲍伺、吊死鬼尚观,原本都抱着必死的觉悟了。结果楚王一见面,搂着二人嘘寒问暖一番,让他们好生疗伤,不要多想。又伤了不少刀伤药,派了宫里的御医给二人治伤。
不过,夜枭营统领鬼眼蟾蜍肖听的死,还是让楚王有些心疼。这肖听张的丑零,可人聪明绝顶,最善用些阴狠毒辣的计谋。执掌夜枭营以来,贡献不少,为自己分担了不少担子。如今身首异处,韩德让也不禁落下眼泪。命人厚葬肖听,对其家属重赏,并向圣宗请旨加封。这些都是后话,就不多了。
鲍伺、尚观一看楚王这次一反常态,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多。谁还不想多活几年呢,领了命,匆匆回家修养。
人都走了,这楚王府大厅之内就剩下来楚王韩德让,和其叔父韩匡继、侄子千里弓韩召宝。
韩召宝年轻气盛,愤愤道:“鲍伺、尚观这两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尤其鲍伺,一而再再而三的败于王猿之手,简直就是我们燕云十八骑的耻辱。这下不仅军机泄露,瀛洲城的粮仓还被一把火几乎烧尽,这大军南讨未开出此打乱,真该杀了示众,以儆效尤。”
“闭嘴,你懂什么?”韩匡继怒喝道。
“爷爷,我哪里错了。叔父就该让侄儿去才对,正好杀了那几个探子,给我们韩家扬名立万。”韩召宝不服气道。
“嗯!怎么跟你爷爷话呢?”楚王韩德让皱眉喝了一声,韩召宝顿时不敢再什么。
却听楚王道,“军机丢了如何,那粮仓烧了又怎样。对我们韩家,百利无害,还比担心。”看韩召宝闭嘴了,楚王缓缓道。
“叔父,那是为何?”韩召宝不明所以。
“你可知此次南讨,是谁的提议,又是谁领兵?”楚王不答,却是反问自己的侄儿韩召宝。
“群臣进言,圣宗下旨,于越大将耶律休哥率先锋南讨。太后亲自阅兵,检查辎重兵甲。林牙谋鲁姑、驸马都尉萧继远沿边巡辖。至于驻守山西五州战事,乃是北院大王蒲奴宁与节度使蒲打里共决。”这韩召宝对于此次出兵,到是记得滚瓜烂熟,看来确实没少下功夫。
楚王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那这些人中,可有我南院之人?亦或是有我辽境汉臣参与?”
“这……”韩召宝思索,好像确实没有汉臣参与,而后又想起了什么道:“听闻完颜绥可请命,率女真兵前往前线莫州驻扎。这金斧大将乃我战狼营统领,也属我燕云十八骑之一。难道,是叔父暗插进去的?”
“哼!这个完颜绥可,哪里是我能够驱使的。外表粗犷,心思极细,最善趋炎附势。知道朝廷畏忌我韩氏一门独大,竟然如此下作,直接请命南讨投入耶律休哥这个老匹夫门下。依我看,等这战打完,他完颜绥可便要与我划清界限了。”一提到完颜绥可,韩德让目录寒光,有些恼火道。
“怪不得这家伙最近独来独往,将营中之事置于一旁。”韩召宝也很是不满。
一旁一直未言的韩匡继补充道:“现在,你懂了吧。此次南讨,外看是与宋人报复。但实则太高北院地位,培养契丹将领,巩固其地位。而我南院,置之不理,甚至对汉臣无一安排。宋国北伐,若不是我们死守城池,单靠他们这些契丹贵族,还不早早投降了。如今却将我们排除在外,嘴上大战力竭,让我们好生修养。实则暗中打压,以免我汉臣势大。”
“太后不管吗?”韩召宝急切道,完又后悔了,急忙闭嘴。
“她?我与她也不过逢场作戏,她的眼里,我不过是其上位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