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了多时,众人甚是沉默。花无憾扭头,看后面再无追兵赶来,突然一碰旁边的拓跋玉儿道:“玉儿姑娘,刚才那完颜绥可,与你相熟?”
“那是我继迁大哥的好友,在上京的时候常常来往。”拓跋玉儿脱口道,很是自然。
“那我问你个事!”花无憾好奇心起。
“有话直,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爷们。”
花无憾好不尴尬,问道:“这完颜绥可不是人称金斧大将,怎么兵器没斧头啊?”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此事确实让人好奇,这人又不用斧,为何有此称号。莫非今日用的不是最擅长的兵器?那这人要是用个顺手的,该恐怖到何种地步。
拓跋玉儿噗嗤一笑道:“我还当你要问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停了一下,又道:“这完颜大哥确实不用斧子,他最擅长的兵刃就是刚才那把龙环宝刀。至于为何叫金斧,全是因为当年景宗赏识其孔武有力,勇猛无敌,特赐金斧奖励,这才有了金斧大将的称号。”
“原来如此!”花无憾点头道。
“那他放了咱们,不怕辽国皇帝和老太婆责罚吗?”秋子嫣也问道。
“放心好了,他本就是韩德让的手下。韩德让与契丹人也不合,他这样行事,最多怪罪几句。反正也是给耶律奚低难看,灭契丹一派威风,韩德让高兴还来不及呢。”拓跋玉儿解释道。
钱不尽在此时插话道:“前面就是猪龙河、白河,过了这里便是蠡州。那里有我家的商号,到时候弄几匹快马,咱们就能连夜赶回开封了。”
话音未落,王猿突然耳朵一动,道:“不好,辽兵追过来了,人还不少,赶紧入湿地。”
众人都知道,王猿这厮能闻会听,跟猎犬无异。他出来有人,十之八九不会错了,一个个也是抓紧时间赶路。果不其然,没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见后面尘土飞扬,有一骑人马赶来。百十多饶样子,约摸着再过半柱香应该就追到了。
王猿有些心急,道:“要不然,我跟无悔去拦截一下。”
拓跋玉儿也不知可否,白少羽则道:“我休息的差不多了,放我下来,我与你们同去。”似乎受了之前的刺激,知道不少人为他牺牲,不愿再有人重蹈覆辙。
“行了,知道你厉害。你好好休息,这些事用不到你。”王猿不同意其法,反驳道。
这边商量这,可脚下也没停。就听走在最前的花无憾,站在一个土坡上突然兴奋的惊呼起来:“快快快!前面就是白河了!”
众人一听,精神一震,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又快上几分。果然,一过前面的土坡,那白河近在眼前。路上泥泞不堪,明显是被河水常年侵蚀所致。
秋子嫣有经验,一招手道:“快快,扯下棉衣包在脚上,这样不怕陷入泥潭。”完先从身旁钱不尽身上撤下一块棉衣。
钱不尽也不敢张扬,自己也赶紧拿刀把棉衣分开。一旁花无憾义愤填膺道:“你这泼妇,不撕自己的,撕人家的干嘛。”
秋子嫣斜了花无憾一眼:“我是女的,难道脱光了便宜你们?”
噎的混世魔王无言以对。钱不尽忙劝和道:“没事!没事!我家里衣服多着呢!”
“瞧瞧人家,出手阔卓,为人大气。看看你那穷酸样子,切!”花无憾听罢,感觉胸口一阵气闷。
此事王猿尴尬道:“那个,钱少爷,您要是有多余的,要不给我点?”
众人齐看过来,只见王猿大冬依旧一身短衣打扮,顿时理解了。
钱不尽嘴里没事,其实是怕这母老虎发威,抬着棉袄都是上好的棉花和缎子面做的,一身都要十几两银子。不心疼,才是假话。此时王猿又来要,干脆送佛送到西,又把棉裤脱了,“还有哪位兄弟需要,一并过来撕了用吧。”这棉袄棉裤一脱,周身上下只剩一身白色的里衣。他又不是王猿,练得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功夫,冻的喷嚏不断。
秋子嫣看不过去了,把自己的披风拿下里,道:“给你将就一下,这富家公子哥的身子,就是不校”
钱不尽一听,忙挺了挺身子道:“我行!我行!”完,又是两声喷嚏。一群人哈哈大笑,一直紧绷的心弦,似乎松了几分。
拓跋玉儿看众人穿的差不多了,那边骑兵眼看就要到近前,忙道:“别废话了,赶紧走。”
大家一看,果不其然,连忙趟着泥路往前走。这前面不仅泥泞不堪,还有不少芦苇草,正好可以隐蔽身形。
等耶律奚低的人来到土坡,王猿他们已经走出去三四百米。有人骑马追的,马上陷入泥滩,摔了一身泥水狼狈不堪。
耶律奚低一看距离这么远,又有芦苇遮挡,知道这些人弓箭根本射不到。自己取了一支箭,弓拉满月,箭矢飞射而出。
另一侧,那拓跋玉儿也不含糊。玉手一挥,一支飞镖飞出,击在来矢之上。虽然不能击落,可也改变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