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读了一辈子圣贤书你说,是吗?”
“郑相所言极是。”温容修低头应道,“江南积弊,终于在我们手中治理好了,百废待兴,到时必可抵御伪朝南下,假以时日,必能收复京城。”
又是应了一声“是啊”,郑元化嚅了嚅嘴,好一会儿才收回心神,叹道:“继续议事吧。”
“是,下官认为不仅是矿税、织税、茶税,商税也可以开收了,郑芝龙的海商每年出海获利数百万两,却分文不缴,明日朝议,下官”
残烛摇晃,书房中的两人议着事,许久没看到下人进来更换蜡烛。
温容修说着说着,忽然转头看到案上的残烛已经只剩短短一截
他蓦然眼睛一红,两行浊泪滚滚而下。
原本平静叙述公事的声音戛然而止,温容修突然哭喊道:“都烂成这样了,他们还不肯变革,到底想要怎样啊?在歌舞生平里等死吗?郑相啊江南都烂透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肯听你的?你是在救他们啊”
郑元化闭上眼,叹息了一声。
惨叫声传来,书房内的两人都没感到意外。
温容修擦干了脸上的泪,向郑元化郑重一拜,道:“下官先走一步。”
“好,老夫随后就来。”
温容修挺了挺背,走到门边,伸手推开书房的门
郑元化抬头看去,只看到乱刀斩下,血飞溅而出,温容修倒在地上。
有人踩着温容修的尸体进来。
“郑元化图谋造反!杀!”
郑元化笑了笑,坦然抬起了头
“杀!”
随着这一声大喝,许多人直接杀进书房,又是刀光一闪。
一颗苍老的头颅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