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问了一句。
“是。”
“血太多了,该有个小气泵抽掉积血才好,廖大夫看得清吗?”似乎是王笑的声音。
“放心,卑职看得清。”
“胃在这里?真大。”
“山珍海味吃太多了吧?”
“珠子呢?”
“找到了,珠子拿出来小心,别大出血了”
忽然听到王笑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不对,你把胃缝起来啊,胃怎么能不缝?”
“不行的,这线会腐烂的,缝了没几天胃还是会破开”
“该死所以洋大夫给人剖腹产之后,子宫也不缝合?”
“想来是如此了,难怪他剖产的产妇往往只活了不到一月”
“有没有不会被胃液太快腐蚀的线?”
“虽有,但这样的线缝进去又不能拆,以后他肯定还是会死的而且胃也缝不住啊”
“靖安王、廖大夫血更多了,现在怎么办?”
“你们是大夫,开始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卑职从未想过内脏也是要缝的”
“要不皮肉缝起来算了,反正他该死”
“不行,想想有什么适合的缝合方式,还要有胶给他把胃粘起来。”
“啊这”
黄信本迷迷糊糊听着这些,渐渐感到身上越来越疼。
耳边的话语更清晰起来。
“靖安王、廖大夫,麻药快用完了!怎么办?”
“再去拿。”
“是。”
“血越来越多了”
“给我尽全力把他救活了!”
“这这这”
“完了,大出血了”
“啊!”
猛地,一声极凄厉地哀嚎从屋子里传来。
“按住他!”
“按不住了”
“啊!”
还在黄家大院里抄家的楚军、被押运着的仆役们转头看去,只听“嘭”的一声,一个光着膀子的人从屋里冲出来,腹上是一片血淋淋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眼皮跳得厉害。
不少人同时别过头去,心里浮起一个念头。
靖安王是在剖人心肝啊,我的天
一场手术以失败告终。
交代了廖行良好好想想怎么缝合内脏,王笑又处理了一些抄家的事宜。
他派牛老二去把沁县县令捉了,要求对方把从黄家抄出的现银一千余万现银、以及其它珠宝押送到西安。
这事在那县令听起来就有些怪异你们楚军跑到我们瑞朝的地界抢掳,得了银子又送给我们瑞朝的皇帝?
简止不像话。
沁县县令觉得陛下要是见了自己,一定要把自己砍头,毕竟去年沁县只交了五千两的税赋
他真是不愿去,但没办法,王笑派了一队人押着他
处理完这些事,王笑与将士们一起吃了丰盛的午饭。
气氛比平时更安静,桌上的羊肝也没人动。
“怎么了?都不爱吃这道菜?”
“啊这”
牛老二岔开话题,问道:“靖安王,为什么让那县令把那些银子押走?”
“有他在,一路上的关隘城池更好通行些。”
“俺是不明白,为什么靖安王不要那些银子?”
“押又押不走,给了唐中元,以后再赚回来也是一样的。”
“哦。”
“粮草算出来有多少了没有?”王笑又问道。
“好家伙!有好几大仓哩,怕是得有几十万石,咋就能有这么多?!”
牛老二对粮食比对银子还要惊叹,又问道:“得吃到啥时候能吃完?”
“要不说他富可敌国呢,人家留给建虏吃的。”
王笑转头向诸葛老三道:“去通知刘一口、耿当、张光耀那些寨子带人来领粮草,再分给百姓一部分,此事你带五百人留下来办。”
“是。”诸葛老三应道:“靖安王是要马上走?”
“不错,免得消息传出去了他们有所准备,我先去榆次翟家,你办完了事赶来与我汇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