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朝廷关闭了互市,但他还在继续走私,还把铁器、火药运到察哈尔资敌”
“呜!呜!”
听着六房的大声喊叫,被塞着嘴的黄永发疯狂地挣扎着,气的满脸涨红,血几乎要从脸上爆出来。
黄家六房却还在不停说着。
“他明知道漠南蒙古早就被建虏灭了,建虏打着土默特的名义进行贸易,一开始还贿赂各处守军遮遮掩掩,后来干脆伙同范永斗几人,直接和建虏联系上了。建虏第一次入塞时,在京畿抢掳了无数珠宝,从察哈尔运过来和他们换成武器、粮草”
“那时候珠宝太多,整整三年才销了赃。第四年,他们直接给建虏引路,皇太极绕道察哈尔从大同破境,烧杀抢掳五个月,又获利无数”
“趁着灾荒、瘟疫,他们在山西屯积粮食、药材,拱抬粮价,等有田的农人活不下去了,就吞并田地,再雇佣佃户,把粮食和药材卖给建虏”
“靖安王,我劝过大哥啊,我说山西瘟疫那么严重,怎么还把药材卖到辽东去。大哥不听我的啊!”
“呜!呜”
黄永发不停在地上挣扎着,头一下下敲在地上,拿眼死死瞪着黄家六房,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就因不满分给你的产业少了,就要这样背叛我?!
这一刻,黄永发最恨的就是这个六弟。
叛徒给他带来的愤怒有时候比外敌更甚
“咚!咚”
每一次用头敲击地面,都是黄永发恨不得剁碎这个六弟的仇恨与怒吼
黄信本不敢抬头,这些声音入耳,他只觉额头上每一颗神经都在跳动。
冷汗已浸湿了他的衣领,终于,他眼一翻,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重重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
黄信本不敢看,但感到前面传来的杀气,他还是哆哆嗦嗦睁开眼。
眼前又是个凶得不得了的大汉。
“小子,审你呢,你他娘能耐啊,年纪轻轻就办了这么多大事,老子恨不得把你皮剥下来”
黄信本想求饶,一开口嗓子却是哑的。
“军军爷”
忽然,坐在上首的王笑又说话了。
“除了黄永发,把那几个罪最重的带过来,我问他们几句话。”
“是”
黄信本于是被丢在王笑面前。
“想不想我给你们一条生路?”王笑问道。
黄信本又是一愣,有绝处逢生之感。
“想,想!”当想说话的却是茅巧荷。
黄信本不甘示弱,忙道:“想,想,小的愿洗心革面,为靖安王效死小的小的这就杀了这个降将的女儿,以示忠心于大楚”
“闭嘴。”王笑喝了一句,转头向身边一人道:“那就先这两个吧。”
黄信本还在发懵,又听王笑道:“张嘴。”
他傻愣愣张开嘴,一颗珠子就被塞进了嘴里。
“咽下去。”王笑道。
黄信本难受得眼泪都出来,好不容易咽下了了那颗珠子。
只要咽下珠子就放过自己吗?
王笑站起身,又吩附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和廖大夫办点小事,来人,找间干净的屋子来”
黄信本懵懵懂懂的,被带到一间屋子里。
王笑向他问道:“确定了?想要活?”
“小的小的只想为靖安王效力!”
“嗯,你很好。”
黄信本听得这一句,心里轻松不少。
他又听王笑对身边那那老头吩咐了一句:“尽全力保他的命,只要他不死,我重重有赏。”
“是,卑职一定尽力”
黄信本觉得怪怪的,但又安心了许多。
接着只见有许多披着白布的人进来,拼了几张桌子,把他绑在桌上。
他感到哪里似乎有些不妥。
但被绑在那,抬头只能看到屋顶,也不知那些人在干什么。
“麻药、酒精、针线看看还有什么要的?哦,再去打盆清水来,烛火要亮”
“王爷放心,这黄府物件还是很齐全的”
“准备准备,开始吧,大家把口罩带好,头发也扎起来”
黄信本又被灌进了一碗药汤,就着酒喝了。
又有人拿了一块湿布放在他口鼻之前,他整个人就迷糊过去。
这次到也没完全昏死,迷迷糊糊的,神志仿佛在很远的地方。
他感到衣服被人解开,心里有些恐慌。
这是要对自己做什么?
“这尿骚味,该死。”有人骂道。
“再给他擦洗一下”
黄信本感到腹上有些痛,但感觉很遥远,他勉强能受得住,但还是皱起了眉。
“怎么会这样?皮脂太厚了?”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