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
顾横波喃喃着,头一歪,直接就晕了过去
她感觉到自己被王笑抱着,绕过回廊,放在一张榻上。
远远的有山呼声隐隐传来
他为了自己,连登基大典都没去呢。
她心想着这些,努力保持着清醒。
今日里面可特意穿着那条牡丹样式的肚兜呢,一会他见了一定喜欢
她脑子里昏的厉害,忍了大半天了,此时缩在王笑怀里,终于还是放松过来,昏昏沉沉地迷糊了过去。
“笑郎牡丹好看么”
忽然听顾横波这样细若蚊吟地问了一句,王笑愣了一下。
神经病,哪有什么牡丹?
他召过秋田优子,嘱咐其照顾好顾横波,自己转身出去,想要回房补觉。
才走到中庭,突听前面一阵嚷嚷。
“国公,国公,不王爷!王爷!陛下的敕封到啦”
山呼声远远传进徐州府衙,打断了董小宛的思路。
她停下笔,忽想到什么,有些担忧地向李香君低道:“顾媚也不知是如何想的”
“什么?”
“她连着几夜没怎么睡了,今早又打了一大桶冷水泡了两刻”
“这样的天气,她如何受得住?”
“许是疯了也不怕闹出病来”
南京,徐太平东园。
一舞笙歌未歇。
徐君贲倒是想到一事,转头向郑隆勖道:“我近日听闻那复社冒襄回了如皋,作了一首诗骂首辅大人,道是穷途捓揄多山鬼,浊世风波总石尤,是否把他捉起来?”
“何必理他?”郑隆勖漫不经心道:“在开封时,他送到我面前我都懒得杀他,还派人去不成?这些毫无用处的书生作诗夸口,权当笑话看便是。”
“但这诗一夜之间流传甚广,对首辅”
“他不是在骂父亲。”郑隆勖道:“他要骂父亲早骂了,何必等到从徐州出来再骂?这是在暗骂王笑呵,心里怕得要命,嘴里叫得却厉害。一群文人看不明白到处传唱,跳梁小丑,可笑。”
徐君贲闻言笑了笑,也明白了郑隆勖当笑话看的心态。
郑隆勖持杯饮了一口,等舞乐停了,目光落在诸士绅身上。
酒也喝了,舞也看了,该办正事了。
自己又不是像那些无用书生,只会夸夸其谈。
“今日邀诸君”
“砰!”
突然,东园一片大乱。
有侍卫头上突然炸开一团血花,一群小厮忽然杀将过来
“怎么回事?!”
郑隆勖大喝一声,拍案而起。
他旁边不远,曹喜吓得满脸煞白,浑身都在打颤,身边两个太监忙扶住他
“保护大人!”
到处都是一团慌乱
郑隆勖看着侍卫已堵在自己面前,松了口气,皱起眉分析着是谁要来行刺。
耽误自己改革税制的大计
余光里有太监路过。
下一刻,一支手如闪电般伸过来,狠狠扼住郑隆勖的头发。
匕首重重一划!
血激洒而出,洋洋洒洒
郑隆勖眼中生机尽去
“啊!”满堂都是曹喜的尖吓
“砰”
“保护大人啊!”
南京御道街,一片血泊当中,侍卫们嘶吼着向着刺客们迎上去。
二十余名刺客杀到现在只剩三名,却依向着轿子冲杀过来
郑元化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张老脸依旧沉静,但眼皮却跳得厉害。
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刺死。
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身边的老仆郑七,其实有一身高强武艺
下一刻,又是一声铳响,有人跌进轿帘
郑元化凝目看去,只见一具尸体跌进轿中是郑七,胸口已是一片血泊。
不远处,一个浑身浴血的大汉抬着火铳看向这边。
他一句话都没说,但郑元化能感受到他冲天的杀气。
有侍卫过去,乱刀把那刺客砍刀在地
纵是这一世人都镇定自若,郑元化也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抖得厉害。
他看着郑七的尸体,仿佛看到死亡逼进到自己的面前
痴儿,你这次做得过火了,不守规矩
徐州。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虢国公驸马王笑,忠孝于先帝,扶持社稷。栉风沐雨,万死一生,弘济艰难,宣力至伟,辅成大功。今特加封靖安郡王、奉天辅运大元帅,特进光禄大夫、右柱国、太子太师,增禄一千石。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谢陛下隆恩。”
王笑强忍着哈欠,双手捧过圣旨。
都说了明天再封,竟是这么紧赶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