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要我孩子的命吗?”彩虹倚着女贞树,紧紧的握着拳头,她背后有伤,可背上的伤,哪有心里的伤痛?她流着眼泪喃喃道:“就因为有人顶罪,他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陆御叹了口气道:“彩虹,你是外地人,可能你不懂青城的行情,在青城,有些人,是真的可以逍遥法外的,何况他是皇子,那可是皇帝亲生的。”
“可有人顶罪,衙门里也不管吗?”
“衙门也归皇帝管,皇帝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衙门的人谁敢多事?”
“那……我的孩子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吗?我的男人……我的同乡……他们就白死了吗?”
“差不多。”
“陆御。”相遂宁打断了他。
陆御从看淡了生死,看问题的角度,也是很犀利。
就好像桥边有人摆摊卖会话的鸟,那人一吹口哨,鸟就在他胳膊上话,会“咕咕咕……给大爷请安”,“咕咕咕…姑娘真好看”,“咕咕咕……祝您发大财”惹得一帮人在那儿看,有孩子见了稀罕,要买,陆御便冲出来,那是假的,鸟根本不会人话,孩就懵了。
卖鸟的不愿意啊,就把鸟掖在腰带上,扛着肚子道:“这鸟刚才还在话,你怎么他不会?”
陆御就把鸟握在手中:“那你让它再。”
“吧鸟。”卖鸟的人笑道。
“咕咕咕……少爷你弄疼我了,你快松手。”那鸟又话了。
卖鸟让意:“你看,我这鸟果然会话吧。”
陆御就伸手揪出来身旁的一个穿袍子提一捆葱的人,拔出一棵葱塞在他嘴里“你咬着葱,不要动。”又道:“再让鸟一句话听听。我就信它会话。”
卖鸟人脸一红,抢过鸟收了摊子拉着提葱的人跑了。
众人还云山雾绕的不明所以。
孩还哭呢:“我的鸟,我的鸟,我会话的鸟不见了。”
“那鸟根本就不会话,话的是人。”陆御一针见血:“那个提葱的人,是卖鸟饶同伙,卖鸟的人让鸟话,提葱的人就会开口,只是他的是唇语,嘴唇几乎是不动的,所以他话你们瞧不出来,我刚才让他咬着葱,他就无法发出唇语,他们的伎俩就暴露了,骗不下去了,可不就跑了吗?”
他就是这么一针见血。
跟彩虹话,也是这样。
这样血淋淋的现实,彩虹一个受赡,经受锥心之痛的妇人怎么经受的住呢?
她茫然倚在那儿,手开始哆嗦。
或许是恨,或许是无力,她眼神里的光,竟像燃尽的蜡烛,一点儿一点儿的暗淡下去。
相遂宁不忍心。
至少,孩子现在生死未卜,或有可能,还在人世。
总不能放弃。
总要争一争。
“相二,你别不服气,这事……你若再追究下去,没有结果不,皇上若是生气,别是你,你爹那二品官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还未可知。”
“你怕了?”
“我?”陆御呵呵一笑,一撩袍子,侧站着昂起头,摆出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架势来:“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爹只是一个的太医,撸掉了就撸掉了,反正没了太医的头衔,也是一样给人看病,我就更不怕了,我一没官职,二没爵位,除了长的帅气一点儿,医术高超一点儿,惹姑娘喜欢一点儿……”
“我有办法了。”相遂宁眼眸一跳,计上心来。
陆御还在纳闷:“什么办法?”
“这事得从吕婴身上下手,如果吕婴主动出,他只是顶罪的人,那郭铴的罪不就坐实了?”
“吕婴是自己顶的罪,他怎么会出尔反尔?”
“凡事都有可能。事在人为。”
“你打算怎么办?”
“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陆御抱着胳膊,很是好奇相遂宁那脑袋里在想什么。
“我问你,你相信送子观音吗?”
“嗯?”
“我是,你相信菩萨能给人送子吗?”
“现在身处护国寺,如果不相信菩萨,显得有些……”陆御挠挠头:“可我家世代行医,我自便知道,生子这事,需男女双方配合,有的男人不能生育,有的女人不能生育,或是两方都不能生育,如遇这种,经汤药调理又无效的,便是菩萨保佑,也是无法生子的,所以生子,得靠人,菩萨……哪里能给人送子呢,我是不信的。”
“这便好办了。”相遂宁笑笑。
陆御还是云里雾里,不明白相遂宁为什么要问这个。
相遂宁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决定要从吕婴那里下手了。
照例,彩虹还回去陆府,一面让陆御医治,一面调养身子。
一行人在护国寺门口分别,彩虹拉着相遂宁的手道:“我知道姑娘好心,可是姑娘……也要保重自己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