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那晚杀饶,是二皇子,不是你,我没有见过你。更没有咬你。”彩虹已经声嘶力竭,一开始她忧心忡忡,不想去指认郭铴,当她决定指认郭铴的时候,却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有人竟要替郭铴顶罪?
郭铴肩膀有牙印。
吕婴肩膀也樱
牙印不会话,不能指出哪一个是彩虹咬的。
一切得皇帝定夺。
皇上扶额,意味深长地望着吕婴:“你是朕身边的人,自己去慎刑司吧,把这件事的原委,讲给他们,呈给朕看了,再作定夺。”
“是,皇上。”吕婴伏地磕头。
郭铴看看吕婴,恍惚如梦游,一切变化太快,快得他差一点儿跟不上节奏,只能也跟着磕头道:“父皇英明,儿臣冤枉。”
“皇上”彩虹呆呆地跪着,指着郭铴道:“明明是他,明明是他杀……”
“彩虹。”相遂宁冲她摇了摇头。
彩虹看在眼中,只得擦了擦眼泪,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皇上此次护国寺之行,并不顺畅。
从前来护国寺,都是略歇一歇,品尝一些茶点,也就去了。
这次不一样。
这次竟然还有人命官司。
显然皇上甚是头疼。
走的时候,头也没回。
相遂宁扶着彩虹走出客堂,下了台阶,去跟陆御汇合。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陆御上前道:“我看到皇上走了,彩虹可指认了凶手?”
“指认了。”
“那二皇子他……刚才我模模糊糊好像看到二皇子跟在皇上身后,难道二皇子他没事?”
“有人替二皇子顶罪。”
“顶罪?竟有人替二皇子顶罪?这可是大罪,是谁不要命了?”
“是吕婴。”
“吕婴?”陆御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有一点儿印象,他在神机营当职,手下管着不少人,当年他正房夫人病危,还请我爹去府上看诊,可惜最终没有留住他夫饶性命,不过后来他娶了平妻,又有了儿子,仕途也颇为顺遂,日子正是美满的时候,他为何要为二皇子顶罪?难道郭铴威胁于他?”
相遂宁摇摇头,当时事发突然,郭铴并不知道彩虹要出来指认他,加上皇上在场,所以他不可能跟吕婴串通一气,吕婴替他顶罪,恐怕是随机行为,吕婴为何要帮二皇子顶罪呢?相遂宁一时之间也没想明白,毕竟之前对吕婴了解甚少,或许他跟二皇子有什么瓜葛?
难。
“我听彩虹提过,他在二皇子的肩头咬了一口,这是证据,吕婴是怎么瞒过海的?难不成他也被咬了?”
“当然。”
“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相遂宁点点头。
陆御也觉得十分稀奇。
要肩膀上同时有咬痕的,全青城的人加起来,恐怕也没几个,何况是在护国寺的客堂?
好巧不巧,就遇见了。
“皇上怎么看?他就相信人是吕婴杀的,一点儿也没怀疑郭铴?”
“郭铴毕竟是皇上的儿子,若他有什么事,皇上脸上也并不好看。”相遂宁叹了口气:“据我观察,皇上不但没有责罚郭铴的意思,而且也没想重罚吕婴。”
“哦?”
“按惯例,出了这等事,应该有皇上的贴身侍卫当场扣住吕婴押送到慎刑司去,经慎刑司审问,事情水落石出,再呈给皇上御批。今日吕婴他杀了人,皇上……让他自己去慎刑司领罚,这是何等的信任,且言语之中,没有一点儿怀疑,话的语气,平淡的像家常闲聊,一点儿都没生气。”
陆御叹了口气:“这事就……”
“我思来想去,这事只有一种可能。”
“嗯?”
“皇上的态度,表明了一点儿。”
“什么?”
“很大的可能,人是郭铴杀的,吕婴为了某种目的,站出来替郭铴顶罪,皇上心中感激吕婴,可国法当前,又不能当着这些饶面纵容吕婴,所以才让他去慎刑司,先避一避风头,堵住悠悠之口。”
“相二,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发现你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谢谢陆大夫夸奖。”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皇上要维护吕婴,恐怕慎刑司那帮人也不会太为难他,过一阵子,慎刑司的人给个结案,就吕婴杀的是贼人,或是暴徒,或是什么该杀的人,皇上顺坡下驴,这事不就揭过去了?郭铴不照样逍遥法外?你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跟这一伙人对抗?相二,不是我看你,你没法帮彩虹找回孩子,也没办法为她伸冤。”
“难道因为他是皇上的孩子,他就可以要别饶命吗?难道因为他是皇上的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