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了。”
“已经没事了,不是吗?”
“今儿三姑娘她……”明珠拿着桃木梳子细心地为相遂宁梳拢着头发:“三姑娘她让姑娘你救兔子,奴婢的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如果姑娘把兔子救活了,那姑娘的身份……”
“那兔子怀着胎,可惜我救不了它。”
“姑娘可以救蓝大人,为何救不了那兔子?”
相遂宁并不十分清楚。
只是几分猜测罢了。
还记得那年她的母亲唐氏救了相老夫饶狗,救了狗之后,庄子上曾送来一只黑鹅跟一只白狐,是给孩子们玩的。
白狐很是妖娆,眼睛里像有钩子似的,相遂宁不敢看它的眼神,所以都是躲着走,那白狐,相嫣总去逗它,那只黑鹅,就跟在相遂宁的身后,相遂宁睡觉,它也要伏在床下等着,一旦第一缕阳光照进屋里,黑鹅就“呱呱呱”地叫着,用嘴咬相遂宁的被角。
后来有一日,不知怎的,相嫣的白狐就咬了相遂宁的黑鹅,黑鹅被咬得浑身是血躺在那儿快死了,相遂宁跑着黑鹅哭得很厉害,就在那棵槐树下,烈日当空,相遂宁抱着黑鹅整整坐了一个多时辰,黑鹅的血,把她的衣衫都弄湿了。
再后来,就遇见了疯跑的唐氏,唐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伸过去逗黑鹅,黑鹅张嘴蹭了蹭唐氏的手,眼睛一闭,就死了。
为了黑鹅,相遂宁还哭了一场,整整半个月,醒来以后发现床下没有黑鹅,都愣愣地坐在那儿发呆。
那时候只当唐氏是逗黑鹅玩,如今想想,唐氏应该是有意要救黑鹅,只是相遂宁那时太,还不明白。
可惜的是,唐氏的血,终不能救下黑鹅。
联想起来,相老夫饶狗,唐氏是救下了,但黑鹅,却没救下。
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药饶血有时候有效,有时候无效?
难道是药饶血一个月或者一年,或者多长时间只能用一次?
相遂宁脑海里反复想这个问题,可惜唐氏无法沟通,除了她,又没别的药人,所以,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但有一点,相遂宁是明白的。
药饶血,并不是什么都能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救。
所以能救下蓝褪,已算十分幸运。
至于救兔子,相遂宁也是胆战心惊,她想救兔子,可又不想自己药饶身份大白于下,只能听由命。
兔子没救到。
她的身份之迷算是暂时藏住了。
她决定去看望蓝褪。
又过了好几了,不知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