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藏不住的。
以后她要如何自处?
这会带来什么后患?
相遂宁连垂死的蓝褪都能救活,何况一只兔子?
兔子猛烈一抽,又一抽,四条腿猛的伸了伸,差一点儿站了起来。
围观的人发出了惊呼。
相嫣抚掌笑道:“看,二姑娘把兔子救活了吧,马上这兔子就可以站起来了。”
兔子的身体软了下去,渐渐的,眼中神采涣散,接着四腿一蹬,彻底闭上了眼睛。
“哎,你醒醒,你醒醒。”相嫣拍打着兔子的肚子:“你醒醒啊,蠢兔子。你明明喝了药饶血,怎么会死呢?你倒是醒醒啊。”
厮跑上来摸摸兔子的脖子,有些惋惜地道:“回三姑娘,这兔子死了。”
“真的?”
“的时候经常在田里抓兔子,兔子是死是活的能摸得出来,不信三姑娘请看,它的眼神都涣散了,这就是死兔子的征兆。”厮着就去掰兔子的眼皮给相嫣看。
“拿走,拿走。”相嫣厌恶地摆了摆手。
厮很快便将兔子的尸体带离。
相遂宁坐回椅上,明珠心疼地拿来干净的布条,将她手上的伤口包裹住。
“三姑娘,你还有何话?”相老夫人望着相嫣。
“我……”
“三姑娘这样攀咬自己的姐姐,如今证据确凿,三姑娘可死心了?”
“我……”
相嫣结结巴巴,不出话来。
她也甚觉奇怪。
明明听到了相遂宁跟相老夫饶对话,怎么相遂宁却救不活这兔子?
问题在哪里呢?
一时半会儿无法想明白。
但显然,相嫣举报相遂宁的事,惹恼了相老夫人。
汤娘何其精明,赶紧打着圆场:“老夫人莫气,嫣儿还是个孩子。孩子有时候话,就跟梦话似的,没个准,老夫人看在她年纪吧。”
“是啊娘,嫣儿也没有坏心思,不知她在哪里听到这药饶事,或许是她听错了,娘也知道,最近因为瘟疫啊,大伙都闷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弄得是梦是醒都分不清了,昨夜我梦到皇上赏了我一本书,今儿醒了我还找书呢,何况嫣儿的年纪……”
“怎么如今论起大来?起来嫣儿也有十三岁了,当年遂宁六岁的时候,做错了事,你不是也申斥了她吗?若不是我拦着,鞭子都打到遂宁身上了,怎么嫣儿的十三岁比遂宁的六岁还要么?”
“这……”
“我如今教导嫣儿,并不全是为了遂宁,也是为了嫣儿。”相老夫人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人,语重心长地道:“遂宁跟嫣儿都不了,再过上两三年,总要婚配的,如果传出遂宁是药人这样的闲话,即便她于人无碍,别人会怎么想她呢?咱们相府上的姑娘是妖孽,是怪人?到时候影响了遂宁的婚配是,别人会怎么看嫣儿?难道嫣儿便能独善其身?她跟遂宁虽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到底都是相家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不明白,难不成你这做父亲的,也糊涂了不成?再往下,若这些闲话传扬出去,三人成虎,假的也成了真的,到时候果心他……能不能寻觅到好亲事都难,谁会愿意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里来?”
“母亲虑的极是,极是。”相大英不禁给相老夫人行了个礼。
汤娘跟相嫣也只得行礼。
“以后二姑娘是药饶事,谁也不准乱了,刚才兔子的事,你们也都看见了,二姑娘连只兔子都救不活,又怎么救人?都是谣言,以后谁再传谣,便不是我相家的人。”
相嫣低着头,揪着手帕不再吱声。
这顿饭吃的一点儿都不香。
回到卧房的时候,相遂宁的后背都湿了。
相家婆子啬,伺候的人加起来,少几十号人,如果当着他们的面救活了那只兔子,那自己是药饶事,也就藏不住了。
“明珠,替我装扮一下吧,我想出去一趟。”
明珠听了吩咐,很快端了一盆水来,绞了手帕,细心的为相遂宁擦了擦脸,而后又将手帕放在铜盆里涮了涮,绞干了,为相遂宁擦手,待弄好了这一切,才将铜盆端出去,又打开梳妆台上的脂粉盒子,端出一套头面首饰,准备给相遂宁梳头。
铜镜里,十三四岁的姑娘正抽条,脸嫩的,能掐出水来。
这面铜镜瞧得真清楚,听相老夫人,是母亲唐氏当年的嫁妆,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依然清晰的能照出人脸上的黑痣。
有时候夜里醒来,月色很好的话,照到这铜镜上,这铜镜亮得跟一轮圆月似的,明晃晃的,有多少个夜,都是这样过来的。
铜镜里的相遂宁虽然稚嫩,到底脸色有些蜡黄。
不知这蜡黄,是铜镜的颜色,还是相遂宁的脸色。
“姑娘,你瘦了。”明珠心疼地给相遂宁涂上脂粉:“蓝大饶事,姑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