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孟凯的时候,他都将一个嚣张跋扈、小人得志的混蛋演绎的非常到位,成功的让郑英奇自己难以忘怀的战友、兄弟,将他视作了一个扭曲的变态。
以及一个恶棍。
郑英奇有种心在滴血的疼痛,尤其是看着兄弟、战友那陌生的眼神后,他都想拉着他们吼:老子是在演戏!老子特么是在演戏!
但他克制着这种冲动,继续演着,一直到在所有的宿舍里逞凶完毕……
楼下,还是隔音良好的屋子,这一次担任摄像师的是吴哲。
“郑英奇同志,刚刚你给集训人员定下了编号,拿掉了他们的军衔,并用近乎恶棍似的行为羞辱了他们,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心情吗?”
吴哲旁白似的发问。
郑英奇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对着摄像机敬礼,说:“抱歉,我希望能看到这段话的你们已经是完成了训练,而不是半路因为绝望选择了放弃。在和平年代中,我们无法给你们陷入重围的绝望,只能用这种在心上扎刀子的办法让你们体会到孤立无援的绝望。
抱歉。”
吴哲搁下摄像机,走过来轻轻拍着郑英奇的肩膀:“很难过吗?”
郑英奇惆怅的叹息:“你说呢?史今,伍六一,我在军队中最重要的领路人,也是我新兵时期的排长、班长,七连时候的班长班副,高城,我的连长,一个将钢七连视作生命的男人……马小帅,钢七连第五千个兵,孟凯,702警卫连A小组的成员,和我一起打造了A小组,
都是我这辈子无法忘却的人,我却在他们激动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个残忍的事实……”
“都是为了训练。他们以后会理解的……”吴哲安慰。
郑英奇晃晃头,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伤秋风下,走吧,该继续演戏了。”
吴哲点头,不经意间关掉了摄像机,然后和郑英奇出了宿舍楼,在宿舍楼多人看见的位置,大摇大摆的喝起了“啤酒”,相互大声的扯着没用的淡。
就像去年那时候那些老A老队员的表演一样。
……
晚上,集合的哨声将宿舍楼的兵们召唤了下来。
一群杀气腾腾的老A,站在他们的面前。
八十多个来自各个部队的骄子,还有7个T是经过摸爬打滚闯出了重围的精英,列队,沉默的列队,尽可能用最标准最严格的动作列队着,等待着接下来的事。
训话亦或者又被训成灰孙子。
袁朗度着悠闲的步伐,绕着四行的队列转圈,然后又经过每个人的跟前,最后停在了成才跟前。
“成才?”
“菜鸟77号。”成才回答。
“你总是知道我想听到的回答。”袁朗望着成才,“退出吧。”
周围的受训兵骇然的转头,看着这名中校和他所面对的士兵。
沉默,然后是艰难的挪动,没有再一次的恳求,就像是认命般的绝望。
袁朗问:“不挣扎下吗?”
“您的决定,挣扎有用吗?”成才空洞的的望着袁朗。
“有用。”
“那我……请您给我一次机会。”
“如果不呢?”
成才沉默着。
“归队吧。”袁朗淡淡的说,可这声音对成才来说却如同天籁。
郑英奇看着袁朗刻意的行为,心中思索着袁朗的意图——是有意的刁难还是刻意的“捧杀”?
再次度步回面对着所有人的位置,袁朗说:
“你们中的很多人,绝大部分的人,都是被直接调来的,或者……你们以为是稳妥的事了,但是,很抱歉啊,这只是你们的错觉。”
“在这里,没有绝对的稳妥,就好像战争中的每一场战斗一样,没有结束的时候,你以为的胜利,你以为的结局,或许,那只是个错觉。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们会尽任何手段的去淘汰每一个人,哪怕是我亦或者我们大队长亲自请来的大爷——对,你们以为请你们回来是让你们做大爷的看法,那只是一个错觉。”
袁朗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听得很清楚,高城面无表情的听着,尽管这话就差点名道姓的说“高城,我说的就是你!”。
“就这样吧,睡个好觉,明天淘汰,一个又一个的淘汰,自己放弃或者被我们……”袁朗挥手,做了个砍的动作:“淘汰。”
郑英奇像个狗腿子一样,上前:“都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们队长说了让你们滚回去吗?”
队伍散去,向着宿舍内慢慢的消失掉,一些仇恨的目光,牢牢的在郑英奇身上来回扫视,像是要将这个人,深深的铭记在心里一样。
就在人群即将在宿舍楼的大门前消失的刹那,郑英奇喊道:“哎哎哎,回来!忘了说最重要的事了!”
集训队员们飞快的折返,又重新列队。
袁朗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