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任舟解释:“这位小兄弟今天才来,还来不及发牌。”
那位伙计显然是认识陈二爷的,所以也不再多问,转身进了后厨,过了一会儿,端出来两份饭,摆在他们面前,便躲开了。
这饭看起来并不美味,非但没有肉,连油水也少的可怜,好在任舟对食物不算挑剔,仍是吃的津津有味。
“阿贵兄弟,”陈二爷一边吃着,一边含混不清地说,“我瞧你的气度不凡,怎么混到来窑子当打手了?”
任舟放下碗筷,长叹了一声,答道:“一言难尽。”
陈二爷见任舟有些唏嘘,也不好再追问,便沉默了。
任舟倒也没有着急继续吃,问道:“二爷,我看刚才那个牌子,是什么意思?怎么他明明认得你,却还要看了牌子才肯放饭?”
陈二爷听了任舟的问题,放下碗,从腰间摸出刚才那个铁牌,放到桌子上,叫任舟看清楚了,漆黑的铁牌上刻着四个字,分作两行,上边一行是“护院”,下边一行是“陈二”。
任舟没有想到,一间青楼里居然还要这种腰牌来证明身份。
“咱们百花苑生意做得大,平日里来的尽有些当官为宦的。万一有什么歹人混进来,伤了这些官老爷们,砸的是咱们自己的招牌。所以才铸出这种铁牌来,用来识别身份。”陈二爷又扒拉了两口饭,才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这里的伙计要看牌子,是因为之前有的瘪三做生意做到我们头上来啦。进来当了小厮,自己在这里混熟脸了之后,又把牌子租给别人,赚着双份。后来叫我给查出来了,才有了这个规矩。”
“但是我看这铁牌的做工也不算精细,要是有人仿冒怎么办?”
陈二爷嘿嘿一笑:“这铁牌当然是有些机关的,上工的时候有人会检查,保准不会叫人混进来。”
任舟点了点头。至于是什么机关,他当然不会去问,就算是他问了,陈二爷只怕也不会答,反而惹人生疑。
“快吃吧,吃完了还有事哩。”陈二爷在说话间已经把一碗饭吃得干干净净,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抹了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