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陛下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好吧。”白驹无奈地摊摊手,“你是智绝,你说了算,我只要吟诗作乐就好。”
江时会心一笑,接着,关切地问道:“三哥,你的杀神印怎么样了?”
“越发失控了。”白驹叹了口气,“之前,在北漠以北的匈夷地界,我专门找了个地方,释放杀神印,想要控制。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爆发,开启杀神印之后,我能够控制的时间更长了,但是当我失去意识以后的失控,也越发恐怖。之前,在幽州的时候,中了虚梦阁之月蝠的套,因一个野人而陷入困境。寻刺被打成重伤之后,我用了杀神印,然后在失去意识以前,转移到了没人的地方。”
“之后呢?”
“之后就遇见了颜悦哀啊。”白驹说道,“是颜悦哀救了我,之后我去野人的尸体附近看了看,好家伙,那叫一个血肉模糊,我现在回想起来,胃里都有些不舒服。”
“这两年,真的苦了你了。”江时叹了口气。白驹“杀神印”的事儿,他们“洛印五虎”都知道,故而江时也清楚,每一次使用“杀神印”之时,白驹有多么痛苦。找了个地方释放“杀神印”,这话白驹说得很轻松,但是江时能猜得到,白驹经历了多么大的苦痛。甚至,这两年,白驹所经历的,比自己要更甚。
“也苦了你了。”白驹伸手,摸了摸江时的脑袋。
白驹已经达到了大地境界,他知道,从众生境界到大地境界,是多么的不容易。江时的天赋是“梦”,是一种罕见的精神天赋,而在所有“梦”天赋的修行者之中,江时又尤为独特。因为这份独特,江时的精神,从小就受着一种很强烈的折磨。正是因为见到过白驹的“杀神印”,江时才觉得,白驹与他是同类人,故而二人才能够成为这么要好的兄弟。
这三年来,为白驹与陆逸谦正名,一度成为江时在这朝堂之中待下去的精神支柱。
现在,白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