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堂之上,都已经突破了大地境界,更何况是天资更为优秀的白驹呢?而三年前的“群狼围剑绝”,“暗影群狼”倾巢出动,那时候,白驹可能已经记下了他们所擅长的能力,中间有足足两年时间来思考对策。这么一想,白驹能够反杀幽狼和辰灰,就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回去带句话给白隙然,朕,既然已经赦免了他,那么他最好就不要插手天狼王将的事。对郑毅,朕自有打算。”
“遵旨。”江时起身,拱手行礼。这一刻,他们的关系已然恢复到了君臣。不过,即便如此,江时对瑞昌皇帝也没有那么大的敬畏之心,忠臣不畏死,而他,向来是个奸猾的忠臣。“陛下,这话我代为转达,只不过,他听不听,臣就不能保证了。”
瑞昌皇帝笑了笑,“你们呐,简直就是一个德行。去吧,这些天多陪陪书姝,她这些日子确实受苦了。至于辞官,你想都不要想,朕之后还指望着你继续推行改革呢,这等利国利民的大事,相信令堂在天有灵,也会同意的。”
“微臣遵旨。”
离开御书房之后,江时回了趟琳书宫,和唐书姝一起乘着马车回到了江府。
“小时!”一进江府的门,江时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正张开双臂,朝着自己拥抱过来。
“三哥!”江时和白驹抱在了一起,一时之间,感慨良多。
江时回想起了五年前,五个志趣相投的少年结拜时的情景。若非三年前的那件事,江时觉得,他们五个一定都是大殷的栋梁之材吧。只可惜,“剑绝”被“暗影群狼”所杀害,“乐绝”对朝廷绝望而浪迹江湖,“才绝”也失踪了整整两年。这两年,物是人非,但是江时心里清楚,他们五人的情谊,从来不曾改变。
“小时,怎么还哭了?你可是堂堂户部侍郎啊!”白驹调笑道。
“哪有。”江时拭去眼泪,“风太大了而已。”
二人相视一笑。
唐书姝倒也识趣,虽然江时这段时间忙于政务,很久都没有陪伴自己了,但是唐书姝还是选择让江时去白驹所居住的客房里睡了。这一夜,她没有缠着江时陪自己,因为她知道,存在于“洛印五虎”之间的,是一种怎样的情谊。
白驹和江时叙旧到很晚,江时把这几年来所受到的种种委屈,一股脑地都跟白驹倾诉了。在外人看来,被称为“智绝”的他,是天选之子没错,但是他内心的苦楚,却鲜有人知。由于江时近年来太受重用了,自然免不了有一些小人会在瑞昌皇帝面前弹劾他,也得亏瑞昌皇帝是一位明君,能够及时解开误会,否则,只怕江时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为什么不离开呢?”白驹问道,“像落秋那样,远离官场,逍遥自在。”
“我也想啊。”江时苦笑道,“这一次,陛下又驳回了我辞官的请求。没办法,朝堂局势是这样,陛下需要我这样的人。”
“你这样不站队、独善其身的人?”
“嗯,没错。三哥,看来,对于洛印里面的形势,你也知道一些啊?”江时疑惑道。
“听人说过,具体的不了解。你跟我说说呗?”白驹趴在床上,用手撑着脑袋,兴致勃勃地看着江时。
江时笑了笑,说道:“朝廷上的分歧,是从陛下登位、主张改革变法之后,开始出现的。现在啊,朝廷上主要有两个党派。”
“一个是以王文甫为主的丞相党,你知道,王文甫自从先帝在位之时,便已然是丞相了。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时期的丞相,和现在的君主,有些合不来也是正常的。只不过,王文甫的威慑力和影响力太大了,就是陛下,也得敬他三分。丞相党,是这一次改革变法的主要阻力,也就是保守派。”
“另一个,就是以郑毅为主的天狼王将党了,虽然天狼王将经常在朝堂之上对陛下步步紧逼,营造出一种很强势的感觉,但是郑毅本人却是改革变法的支持者,偶尔还能提出一些我都没有想到的东西。只不过,他为人比较激进罢了,所以,天狼王将党,就是改革的激进派。”
“陛下呢?”白驹问道,“陛下对于改革变法,是什么态度?”
“我都在宫里待那么长时间了,你说呢?”江时白了白驹一眼。
“谁知道你在宫里干什么啊?”白驹回敬了一个白眼,“很久以前,你不是就把脑海中的户籍制度拟定好了吗?这次怎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江时苦笑了一下,说道:“哥哥,构想和现实怎么能一样啊?构想可以随意天马行空,而现实中,要考虑的东西很多,以前拟定的很多条例,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都得更改或是作废。”
“为什么呀?”白驹依然有些不太理解,“如果按照你的构想来说,理论上,就已经能够达到先人所设想的大同社会了。”
“不是那么简单的。”江时摇摇头,“那个条例,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阻力自然也很大。况且,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