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知雪抬手,轻轻点了一下秦仲寒的额头,“不是说好,不再对我说这些会显得生分的话了吗?”
“是,是夫君错了。”秦仲寒说着,将邬知雪抱得更紧了几分。
“寻刺妹妹回来了?”邬知雪问道。
“嗯,她与白驹之间,似乎生出了一点儿间隙。”秦仲寒说道,“他们二人的关系,本就非寻常人家,对此,我也不好多问。只是,我相信白驹,一定不会做对大殷不利的事情……或者说,不会做任何对陛下不利的事情。”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需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位才绝。若不是他,你也不会对我敞开心扉。”邬知雪嘴角扬起,笑得很甜蜜。
“是啊,我真的欠了他很多……”秦仲寒抬头,看向天空,那是洛印的方向。
也不知道,他到了洛印没有……
微风轻轻拂过秦仲寒的秀发,将他的思念吹起,包裹着他的思念,一直飞到了洛印城。
白驹“才绝”的盛名在外,主要原因是他写下的那些脍炙人口的诗。此刻的景象,倒是很贴合他曾经写下的一首诗首联:“洛印枯木清风飏,不惧寒风送秋觞。”初春时节,万物还没更新,倒是和深秋有几分相似,至少,在白驹眼里是这样。
抬头望着城墙之上的“洛印城”三个字,白驹心中好生感慨。自己这短短二十年来,真正记忆深刻的,只有这最近六年,“洛印五虎”结拜之后。而洛印城,正是记录他们辉煌的一座城市。
如今,再一次回到这座城市,站在城楼之外,白驹不禁想到了六年前,自己第一次来到洛印城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城楼,样貌与现在无二,只可惜,当时带自己来到洛印城的那个人,那个最令他信服的大哥,已然在两年前惨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唉。”白驹轻轻叹了一口气。
“白驹,怎么了?”颜悦哀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慨一下物是人非罢了。”白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文人墨客,看到个城楼也会觉得伤感,怎么这么矫情?”颜悦哀抱怨道。
白驹无奈一笑,回应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若不经历悲哀,怎知喜悦的可贵?同样,若感受过喜悦,再经历悲哀之时,难免会比从前更加矫情。喜悦与悲哀,本就是人生的常态,这一点,你义父应该挺懂的,不然为什么给你取名颜悦哀呢?”
颜悦哀想了想,觉得似乎有点儿道理,吐了吐舌,不再回话。
二人下马,准备进入洛印城。
洛印城城门处,有许多士兵在例行检查了出入人员。虽然正值元宵佳节,但是北方的战事未停,还是需要防止一下有匈夷间谍混入其中。
“你们的户籍证呢?”城门口的士兵问道,“若是没有户籍证,不能证明你们的身份,是不允许进入洛印城的。”
“户籍证?”白驹皱眉,“有这个东西吗?”
那士兵问道:“连户籍证都不知道?莫非,你不是洛印人?说,你是不是匈夷派来的间谍?”
“冤枉啊!没有户籍证,怎么能证明我就是匈夷的间谍呢?”白驹佯装委屈地回答道,“我是真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呸,如今大殷国,谁不知道前两年的户籍制度改革?连户籍证都不知道,你一定是匈夷派过来的奸细!”那士兵恶狠狠地说道,“来人呐,把这个匈夷来的间隙抓起来!”
“且慢!”白驹大叫道,“喂,我说,你们守城的,都没长脑子的吗?我这种长相,怎么可能是匈夷人?匈夷人一个个可都长得跟野人似的,我这么风度翩翩,明显是大殷的汉人好嘛!”
“我没见过匈夷人,可我知道,这年头,被匈夷策反的汉奸可不少!给我上!”
随着那士兵的一声令下,周围两个的士兵都拔刀上前,就要把白驹给制伏。
白驹轻叹一口气,主动往前方走了几步,以避免连累到颜悦哀。踏着“枫叶步”,白驹在那两个士兵中间穿行着。其行踪开始变化莫测,莫说伤到白驹,那两个士兵就连摸到白驹的衣角都很难。
白驹一个闪身,瞬间出现在了方才与他对话的那个士兵后面,一个手刀落下,准备将其击昏。不料那人却反应了过来,突然抬手,抓住了白驹的手腕,然后回身一脚,踢向了白驹。白驹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按在那人肩膀上,借力从那人头顶上翻了过去,避开这一脚的同时,翻身到了那人的身前。接着,白驹反手拽住那人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其摔落。
白驹押住那人的手腕,用膝盖顶在那人的背部,令他动弹不得。见自己的头儿被那白衣侠客制伏了,周围的士兵都不敢动,倒是聚集起了不少闲人。闲人的特性就是这样,凡有热闹,必少不了。
“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练家子啊!”白驹笑道,“刚才那一下偷袭,能够反应过来的人可不多哦!”
“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