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男人了,就不能忍一忍吗?”
白驹走到了下一个差役面前。
那差役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拖着一条变形的腿,拼命往后爬着:“放过我……放过我吧……啊!”
“呼,疼痛只是一瞬间的。”白驹说道,“要是不帮你们把骨头正过来,估计再过一会儿你们的手脚就废了。”
吴进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男子。那男子面容冷峻,一身青白相间的衣裳,手里持着一把青色的剑。如果说白驹的样子像是江湖侠客,那么这男子的形象,便宛若正派剑客。
那男子点了一下头,示意吴进,白驹说的没错。
“你也去帮忙吧。”吴进说道。
那剑客点点头,转身来到了就近的差役面前,不由分说,一掌劈了下去。
“啊——”那差役的叫声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就连吴进听了,都觉得撕心裂肺。
“啧啧,真是残暴。”白驹摇头感慨,然后看向了一旁躺着的差役,说道,“看到了吗?如果不让我来,就得他来,那家伙的手可比我要重得多。”
那差役低下头,犹豫着。
不过,白驹可没有等他犹豫,一手摁了下去。
“啊!”
两个人的效率确实要比一个人高得多,不消片刻,那些差役的骨头就都被正了过来。不过,大部分差役还是有些腿软,站不起来。
看着这一出,房梁之上的幽狼笑得更开心了。
吴进看向了白驹,好奇地问道:“你是?”
“哦,禀天子巡狩大人,草民白驹,是这次的嫌疑犯。”白驹敷衍地作了个揖,说道。
“白驹……”吴进重复了一遍白驹的名字,问道,“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敢问我和阁下在哪里见过吗?”
“从未见过。”白驹回应道,“这是草民和天子巡狩大人第一次见面。”
“看来,是我多想了。”吴进又看向了孙县令,说道,“孙叔叔,您继续审案吧,我在一旁观看就好。了解县衙的情况,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嘛。”
“是。”孙县令重新作揖,然后做了个手势,同时示意手下拿个凳子过来,“天子巡狩大人,请上座。”
“不不不,你才是审案人,我一个天子巡狩,怎么能坐上座呢?我坐旁观席便好。”吴进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而那剑客站到了他身后。
孙县令看了那剑客一眼,问道:“那个,天子巡狩大人,下官冒昧地问一句,这位是……”
“哦,这位是罗安,洛印人。他可是一位十分了不得的剑客,不仅是修行者,手里还掌握着天下名剑榜上排名第四的名剑‘青玉’。”吴进夸赞道。不过,那罗安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依然保持着冷峻。
孙县令坐回那“明镜高悬”牌匾之下,愣了一下,然后问一旁的验尸官:“方才说到哪了?”
白驹抢先回答道:“说到昨天那些乞丐是我杀的,因为他们的手脚有骨折迹象。”
吴进不解地看向孙县令:“这手脚骨折,应该还不至于就地死亡吧?”
“是不至于。”孙县令低声下气地说道,“只是,那些尸体身上,除了手脚骨折之外,没有其他死亡迹象。故而,下官怀疑,这手脚骨折,才是死因。”
“不管怎么说,因手脚骨折而死,还是太荒唐了些。”吴进回过头,看了罗安一眼,“罗安,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冻死的、或是修行者所为呢?”
罗安不语。
“这……下官还有证人。”孙县令说道,“来人呐,把证人请上来!”
叶妆和叶庆从门外走进来。
“这二位是?”吴进看向孙县令。
孙县令朝吴进拱手,说道:“这两位,原先是在贫民巷里住着的人,昨日,也是目睹了白驹行凶的全过程。”接着,孙县令看向叶妆和叶庆,说道:“你们说说,昨天在贫民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妆上前一步,朝孙县令作揖,这才说道:“昨日,我把我家哥哥的信交给白哥哥,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白哥哥突然暴起,想要打我。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叔叔伯伯们看见了,上来阻挠,却都被白哥哥杀掉了……”
白驹看了叶妆一眼,目光中并没有丝毫意外之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样。
孙县令继而问道:“我问你,你既然是住在贫民巷,那么这一身衣裳是哪来的呀?”
“回县太爷的话,是白哥哥给我们安置的。”叶妆回道,“昨天晚上,白哥哥给我们安置好衣裳,进来我的房间,想要非礼我。幸好另一个姐姐及时赶到,不然叶妆清白不保。”
孙县令皱了皱眉,看向叶庆:“她说的,是对的吗?”
叶庆站在叶妆后面,怯生生地说道:“姐姐说的句句属实,望县太爷明察,还我和姐姐一个公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