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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严韬迩看到其貌不扬的邝凡飞三两下收拾了家丁,顿时也慌了神,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忙对贴身的一名随从道:
”莫托拜,快,把这人给我拿下。”
那个叫莫托拜的男子年纪与严韬迩年纪相仿,但却一脸沧桑的胡须乌黑裹住了大半个脸颊,塌陷的眼窝和高高的颧骨似乎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士,倒有点像色目人。
虽说穿着汉人的衣服,但是膀大肩宽,孔武有力的样子看起来和邝凡飞是两个极端,动起手来,邝凡飞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莫托拜大步流星跨向前,顺手抄起酒楼外的一个石墩子,那石墩本是城里给贩夫走卒歇脚休息的地方,少说也有百来斤。
岳州南来北往的人多,有时候找不到歇脚的地方,便往石墩上一坐,再从旁边小摊上要上一碗酸汤粉,透凉的石墩可比小摊的条凳舒服多了。
由于常年累月的使用,石墩上面早已被摩得平整油光铮亮,下半部分却依然凹凸不平甚是粗糙。
那莫托拜单手抓起石墩,五指深深嵌入其中,竟丝毫不费力气,倒像是提着个绣球一样轻巧。
臂力之大,难怪刚才大胖子被甩飞出去。
“看来是家伙下的手。”邝凡飞心里有数了。
此时路边看热闹的百姓已经不知不觉让出一条道,左右站满了人,就等着看好戏怎么上演。
卖家也不卖东西了,干脆支了个小马扎,更有甚者爬到树上,选了个更加广阔的视角来饱眼福。
莫托拜提着石墩走近,再距离邝凡飞数尺外停下,低声叫阵,道:
“乡下来的小子,算你有两下本事,可惜还都是些小把戏,不值一提,要是现在老老实实跟我们家少主子磕头认错,说声爷爷对不起,说不定我还能考虑放你条生路!”
邝凡飞淡淡一笑,道,“叫爷爷?呵呵!”
按照年代来计算,这些人一个个都上千岁了,确实应该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虽然按道理是该这么叫,但是周围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有的是商贩,有的是顾客,个个都等着看好戏发生,有的还露出一副等着邝凡飞求饶的期待神情,毕竟体型相差有点大了。
开玩笑,叫爷爷··看着这群好事的人,邝凡飞也不以为意,只是对眼前的这个高大个兴趣颇大。
“威胁值五把刀,系统将自动使用碎骨手中的化劲功法。请注意!”
邝凡飞一惊,这家伙实力果然不俗,脑袋上果然顶着五把刀。
这大坨东西砸过来,自己肯定脑袋开花,这系统这是在帮自己寻找化解招式啊!牛逼!
莫托拜本就是一介粗鄙的武夫,仗着一身蛮力平时鲜有对手,平日人都是避而远之,如今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当众嘲讽他,还说着一些让人似懂非懂的话,当下怒发冲冠,牙齿咬的“格格”作响。
他抡起石墩就向邝凡飞砸来,这力有千钧之势,石墩带着风呼呼作响,径直飞向邝凡飞,他依旧不慌不忙,面带笑容,眼看石墩就要带到跟前,他闪身侧开。
邝凡飞两手轻轻一搭,带着石墩绕了个半圈,就这一瞬之间,石墩犹如旋转的轱辘,滚落在地上,一路滚动到人群当中,周围只是仅仅带起一撮小气浪,扬起地面一圈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