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
邝凡飞嘴角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严韬迩撇了一眼,努了努嘴,身旁随从会意,径直向邝凡飞走来。
邝凡飞瞳孔一缩,突然发现几个手下脑袋上都出现一个圆圈,圆圈上各有一把小刀,哟呵,看来是系统提示过的那个威胁值!
才一把刀,最低级的那种,小意思。
邝凡飞也不闪躲,仿佛没看见似的,低着头不语,四名随从走到跟前,打量了一番,喊道,“你谁啊,笑个屁,知道扰了我们爷的兴致,后果很严重知道吗。”
邝凡飞眼皮也没抬,叉腰的手也没放下,不咸不淡地道:“笑犯法了吗?”
“你平时怎么笑都无所谓,现在笑就不行,知道我们爷是谁么?”家丁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我知道啊,一个仗势欺人的垃圾···”邝凡飞神情漠然,眼神上飘,言简意赅,没人注意到他的双手已经青筋暴起随时准备出手。
人群中一阵哄笑,个个都心存疑问:
“这人谁啊?这么大口气!不要命了吧!”
“从刚才胖子被扔出来的时候都可以看出,这帮家丁中有高手,这怪小子眼睛也不瞎,居然不怕?九成九是个傻子吧。”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
在外人看来邝凡飞的身材怎么都不像是练武的料,那几个随从要是一起一出手,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毕竟邝凡飞在小村里几乎天天吃的是咸菜白膜,来了大半年没吃过几次荤腥,摆明了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面带菜色,没办法元朝末年,穷啊。
不过这略带羸弱的身板教训几个小角色,练练手,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有霹雳碎骨手。邝凡飞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带着轻蔑的看着这群狗腿子,据他目测,几乎不出几招,这些家伙就会跪在地上求他饶命。
这些张扬跋扈的人平时听惯了别人的低声下气,这会儿听闻得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回应,顿时暴跳如雷。
沉吟半晌,他低头轻轻伸手扫去肩头上的灰尘,重复地动作又在另一边做了一次,显出一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然后又抬头迎起几个人愤怒的目光。
几人的目光灼热带着杀气,与邝凡飞平静而略带温和的目光相望,像烈火遇上了寒冰。
邝凡飞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几人等着他们各种拳脚的粗暴招呼。
这个时代,拳头大部分时候是真理,当然也分情况,官和匪。前者不用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能保证管辖地区安定的情况下,更多的狂收赋税,抓壮丁徭役,百姓吃苦头,但是却不至于轻易连命都丢了。
而匪就不同了,既和官府对着干,也欺负平民百姓,生杀全靠心情,烧杀劫掠,坏事作尽,丧尽天良,有时候官府都无能为力。
最怕的是这种纨绔公子哥,官的背景,匪的心性,耍起无赖,没人能挡。
暴力就是通行证···
邝凡飞和他们眼神对视不到五秒,其中一个伸手就想去提溜他的衣领,邝凡飞见手向他抓来,脖子一缩,就地滚了一圈,贴近那人下盘,抬手朝下腹部击去,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奇快无比,转眼间小腹吃了一拳,痛得躬身捂住跌坐在一旁叫苦连连。
邝凡飞已经是手下留情,因为再往下一点点,他就要当太监了。
他自己都没吃准要怎么做,系统已经先一步发出指令,一套常规动作就打了出来。
其余三名家丁见如此的招数,也不由暗暗冒冷汗,下意识的稳了稳下盘。
邝凡飞放倒一个后,旋即闪身往其他人身边欺近,捡起地上一根细棍一撅成二,左右手各捏一截,提气双脚点地,跃起至一人高,同时舒臂掷出。
“嗖嗖”两声,两截竹棍就好似两根钉子一样,死死的钉进在另一个家丁的一双脚板上,想要抽出,却发现已经贯穿脚心,怎么也抬不起来,只得哇哇的呻吟着。
余下两名家丁见状,慌了神撇下同伴想要逃开。邝凡飞伸手在地上捡起两颗石头,嘴角一扬,道,“跑个屁!”
当即手一挥,石头像长了眼睛的暗器一般,刷刷击中其余两人脚踝,齐刷刷跪倒在地。
他发现,只要念头一动,系统就已经把设计好的动作,瞬间灌注进他的大脑,让他下意识的完成这些动作了。
看着一群狗腿子在地上哭喊呻吟求饶,从未有过的快感用上心头,还好用布裹住了半张脸,那张薄布下面是一张笑得变形的得意的嘴。
转眼间四个家丁已经被放倒,旁边的人不禁拍手叫好起来,惊愕和兴奋的神色交替出现。
“这··这人谁啊,好厉害·真有功夫的”
“我还以为要被揍很惨呢,这样我的跌打损伤药今天就能多卖出一些了·这小子不简单啊·”
太久没有这种反转的情况发生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