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的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盖聂也看得大惑不解,这个船家和李糊涂难不成还真有什么瓜葛?
此时,风声已停止,江水在阳光下被镀上一层金色。
到处都被一片金色所洒,连阿篱的脸,还有船家的斗笠也变成了金色。
船家身上并未带着任何兵器,却敢口说报仇的话,李糊涂更加糊涂了,问:“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船家道:“能有什么误会?姓李的全都该死。”
这句话盖聂听了后,忍不住插口道:“你的话说得太过绝对。若天下姓李的都该死,都是你的仇人,那么,你早已经不知死过了多少回了。”
船家哼了声,道:“我自知技不如人,那又如何?我的本事不及那姓李的大,可是只要我还活着,我总有一天会找他报仇的。”
盖聂道:“得罪你的是另外一个姓李的,你却把怒气发泄到这位李大哥身上,是不是太不公平?”
船家道:“你休要替他说话,莫要把话说得太早了。”
阿篱道:“你这个船家真是不识好歹,他既不是你的仇人,又没得罪了你,你凭什么要他的脑袋?何况你的本事又不及他大,你说这些不觉得十分可笑吗?”
阿篱的话虽然直爽,说的却字字在理,把船家听得脸色一阵青,半晌不语。
“没话说了吧?你说的话不占理,自然该骂,可我阿篱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丫头,不会跟你计较的,不过,江大哥的玉佩你必须还给他,我用这块石头跟你换!”
阿篱从手腕上解下了一块石头,那石头是用一根红绳子穿起来的。
石头很圆,很亮,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的石头。
船家连看都不看,只说:“江公子既把玉佩给了我,岂有要回去的道理?”他说完,看着盖聂,“你说是吗?江公子?”
盖聂道:“自然。”他的眼神坚定,却把船家看得心里一虚。
船家马上闪避他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深沉,还是自己女扮男装,易容已经被对方识破,船家连忙把目光转到阿篱身上,得意道:“你听听吧,江公子都说了,这块玉佩不可拿回去,你那破石头还是自己留着吧!”
阿篱气得把脚一顿,道:“你……”
“好了,两位,莫要伤了和气。”李糊涂笑道,转向盖聂,“江大侠,请上我的船吧,我渡你们去乐山岛。”
盖聂连想都没有想,道:“那就谢过李大哥了,阿篱。”
阿篱早已想离开原来的船,听见盖聂开口,高兴得向那船家吐了吐舌头,笑道:“你这破船还是留着渡水贼吧,手这般生,坐得可一点都不舒服!”
李糊涂把船划近,阿篱乐得一脚跳过去,还在李糊涂的船上连蹦两下,道:“还是这船舒服,又稳又实的,江大哥,你快过来!”
盖聂足底一提,人已经跃到了李糊涂的船上。
李糊涂哈哈一笑,道:“姑娘可真是个开心的人啊,真是羡煞旁人。”
谁知道李糊涂刚说完,听见“开心”二字,阿篱忽然不再笑,慢慢地坐了下来,陷入了一股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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