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5.殿下,臣来迟了  三思弈红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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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养这种马的人家一般也没什么油水,他比了一下数字:“这种马喂羊草,六钱一担。”

何浔一贯对这江湖上报价很不熟悉,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亏。反正弈剑门也不差钱,他很大户的放了三两银子给马夫。

边上一个自己喂马的汉子瞧见何浔这被骗了都不知道的样子,嘀咕一句,低头自己喂自家的马:“傻子一个,年轻人真好骗。”

何浔也听得到这话,不过他没有在意,而是很不屑地得意一下:当狗大户的感觉真好。

何浔哼着小曲往回走,路上正遇到要出门的火红女子。她边上挎着个骨鞭,猝不及防撞见何浔,动作顿了一下,避让开何浔,什么也不说。

“有点奇怪。”

何浔回头看看匆匆离去的女子背影,也不及多想那女子怎么和自己气质不同,这么沉默寡言。现在重要的是治伤一事。

他踏入房门,叫到:“师叔,那是不是该去找太清药宗治伤了。”

正躺在床上准备继续美美的小憩的华容若歌被这一叫又打破了睡意,翻过身去,看也不看就把一个小布包丢到了何浔身上:“你见过哪个药铺晚上还开店的。行了,知道你没见世面想出去逛,注意隐藏身份,带千珏那丫头也出去走走吧,总不能冷落了人家。”

嘴上说着锦绣蜀地显得很骄傲的华容若歌其实也早腻了这幅光景。在弈剑门隔三差五消失上大陆办事的就是他,这繁华看多了也就没啥意思了。比起这个,他还不如就这样躺着入定,靠七夜那点指点看看有没有突破入神的契机。

何浔借了小布包,颠了一下它,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他顿时有点疑惑:“师叔,这是啥?”

“华容世家令牌,千珏也有,这利州府怎么可能没有华容世家的产业,用这个牌子能多少有点优惠。记得用的时候,看看上边的名字,华容世家还有的人惦记着你师叔呢。”

“惦记?师叔你惹了啥?”

“没啥,年轻时候的犯的错罢了,无伤大雅。”华容若歌叹了一口气,不愿再谈这个话题,直接在床上盘坐,开始入定。

何浔抱着脑补出来的几万字爱恨情仇,收好了布包,准备带着华容千珏去外面逛逛。

笃笃声在华容千珏的房间外响起,惊醒了窗外的皎月。月色裹上了一层薄薄的青雾,也不显得那么明朗了,泻在桌案前,好似一潭平静的湖水,映照出吱呀声中出现的面容。

华容千珏斜斜地倚靠在桌案边,曲着一点侧腰,如水蛇一般摆出并不像样的s形。她只把眼皮扒开一点缝隙,透过缝隙留下一点余光盖在何浔身上,嘴角很轻微地弯起一了弧小月。在轻柔的薄雾中,华容千珏的脸庞打上了珍珠的色泽,成了坐在人世间的谪仙。

她的目光宛如浸润在牛乳中,落着浓郁的奶香,悄声地询问:“怎么啦?”

湿润地如同能挤出水眸子告诉何浔,窗边的并不然是华容千珏,就连刚刚出口的称谓也转了个小弯:

“小师妹……七夜姑娘,可愿意出去走一走?”

窗外的夜访街市熙熙攘攘,来往的人声撞上一层无形的隔膜,把小小的屋子隔出一方静谧的时光。

七夜闻言,视线就落在了窗外,霎时间时光恢复了愉快的模样,越过了破开的薄膜,把整间屋子打得有了热闹的气味。

“如此盛景,你觉得我可不愿?”

何浔身体前屈,一手扶于胸口,欠了欠身。清辉的月光也不把他照得明朗:“倒是在下多虑了,请——”

“你这是何处的礼仪,倒是有些意思。”

“不足为外人道耳。异国之礼,尽兴即可。”

一根手指别在唇齿间,何浔的眼神也是扑闪扑闪的,狡黠的“嘘”声从他的嘴里溜到了七夜的耳边,驱走了窗边的喧闹声。

七夜懒懒地笑了起来,低低的嗤嗤声藏在嘈杂里边。她缓步走到何浔面前,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何浔递上的手上,无师自通了回礼:

“奴家但闻公子其详。”

“荣幸之至。”

离书将手恋恋不舍地自那砚台上抽开,生怕将雕龙腾雾的砚台摸上一层包浆,那样是不买也得买了。他几度浮现对砚台的不舍,三步一回头,走到青龙跟前时依旧把目光停在砚台上,宛如在和心上的伊人告别。

青龙见了这幅样子,就是局外不得者而笑:“不过一方砚台,也非大家名物,又不舍了?来,给爷笑一个。”

离书收回目光,两脚斜斜的地支着,像个长短不齐的圆规,手戳着春泥一样戳在青龙的胸膛上:“古之君子,未尝不笑,而于文中自述其笑,则甚难得,仲尼莞尔。”

“说人话。”

“是您缺了些书气。”

青龙弹弹稍微起皱的衣襟,目光转过小半个铺子,有坐在凳子上静心研读,时不时恍然出声而语者;有一如离书对笔墨纸砚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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