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帮大领导,挨家挨户的听听民众的心声。得到了一致的答复:沈俊发是他们最信任的人,而罗怀安将是他们的依靠。几位警察,拿着本子和相机给老石匠的那件被刀片划的丝丝柳柳的大棉衣作了笔录备案,这或多或少安慰了老石匠的失落之情。
但是他们在聚众赌博、和靠压豆子博输赢的取证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当事人的家属担心受到法律的严惩不贷,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老笨蛋这个事实,还怀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小心思,谎称从未听说过——想当年,他们可是见识过铐上龙兆云的那副铁环,简直让人灵魂颤栗。
即便耐心的女警一再向他们承诺“法律只是要严惩那伙骗子”,也没能撬开村民们的嘴巴。所以他们只好叹息着驱车离去。
几天后,又一批领导在罗怀安的指引下视察了整条响水河流域。最终开会研究决定,本地的发展已初具规模,非常有必要成立一个村委会。所以在民众的羡慕的赞叹声中,罗怀安又加官进爵成了贾国村历史上的第二位书记。秦百升除了在职生产矿长,还兼顾了本地的安保任务——也只有秦金刚那副魁梧雄壮的身板能让好人安心,坏人害怕。
“这里没有骗子和赌徒生存的土壤!”这是沈俊发给秦金刚下达的指令。
雷厉风行的秦金刚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坚决贯彻执行了沈俊发的愿望。带着几个人轻轻松松就将那几个摆豌豆专坑老人的杂毛小子拿下,用棍棒教训了一顿撵出此地。临别还不忘舞着手中虎虎生风的棍棒严厉的警告:
“如果你们再敢踏入此地,我会用棍棒打断你们的腿。”
几个黄毛小子看见秦百升站在那就是一堵墙,连直视的勇气也生不出来,只好在心里抱怨:大金刚,你手里提着的哪里是棍子,分明是柱子。
秦金刚对自己的侦查自有一套,混入赌场,增加人手就将隐隐有扎根迹象的赌博业连根拔起。这可大大的损害了这伙外地小混混的事业,在他们认知中,凡是他们划定的地盘,他们就是主人,即便要抢也留有谈判的余地。哪里会有如秦金刚这般简单粗暴、雷厉风行的风格,只用拳头和棍棒说话。即便他们自曝是组织庞大、在县城响当当的黑社会也不管用,秦金刚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威名,靠蛮力直截了当的摧毁。
“还黑社会,老子才是黑社会!”秦金刚怒吼着,又加重脚劲挨个剁了几脚躺在地上那群哀嚎的渣仔。
沈俊发也没有心慈手软,展开了肃风运动,开除了几个带头赌博的好事之徒。他公正严明,连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出面求情也挽回不了他的决定。
正当这场风波平息,大家正在享受星期六的集市所带来眼花缭乱的消费热情之时,真正的黑暗降临了——那伙自称“黑社会”的小青年贼心不死,领着组织的上百人、威风面的前来报复,将集市搅的乌烟瘴气、人心惶惶。他们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大西瓜刀,把前来的赶集的人群撵的鸡飞狗跳。那种嚣张跋扈让人的记忆起时都还心有余悸。
结果他们还没有将自己的江湖豪情挥洒完,就被罗怀安领着浩浩荡荡的贾国村悍民挡住了前路。看着这些肩扛大铡刀、端着猎枪、手提篱笆桩、腰挎菜刀、眼里喷着怒火的山民,他们不经思考就执行了战略大撤退,用他们光头老大的话说,“这不叫逃跑,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在他们往回撤退的时候,秦金刚领着矿上的职工截断了他们的退路。那黑压压一片斗志昂扬的旷工,个个腰粗肩宽、肌肉虬结,人手一根黑木棒,敲得地面尘土飞扬。
他们的光头老大见大势已去,为了保住作为大哥高大威猛的形象,向乐呵呵的秦百升发出了邀战。秦金刚立马就满足了他“单挑”的愿望,一棍子就将这个自信满满的大光头、连人带刀扫进路边的秧田里,半天爬不起来。
那时已经升到中学的秦金刚之子——秦知书,混在扛枪挎刀的村民中,有幸见识了他老子的威风,从此打消了混迹江湖的念头。他之前还羡慕那群游荡在学校周边潇洒威风的小混混,特地给自己也染了一头金发。
秦金刚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杀鸡儆猴式的履行诺行,将之前在集市上坑蒙拐骗、混了个脸熟的几人单独提出来又锤炼了一遍,让他们跪在雨后淤起的泥塘里忏悔半天就放任他们回去。临别时,秦金刚还尽了地主之谊,热情的招呼他们:
“欢迎下次光临!”
这些小青年平常在城里拉帮结派仗势欺人耍惯了威风,哪里见过这般威武雄壮的阵仗,都在懊恼这次行动太冲动踢到了铁板,心里咒骂“鬼才愿意再来!”
他们在人群的哄笑中颤抖着离开此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即便他们飞逃出去很远,把响水河都甩出去几里地,双手双脚都还在不由自主的打颤发抖;瞅着前后通风照亮的车窗,连牙齿也不听话上下磕碰,这群刁民悍匪就没有给他们的面包车队留下一块完整的玻璃。他们看着疼的龇牙咧嘴蜷缩在座椅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