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不是我,找他。”
舍不得钱的奥丁下意识一手紧紧捂着钱袋,一只手指着把侍者喊过来的卡帕沙。
这一顿起码得花费五个银币,让一个准备养老的佣兵付钱那还不如杀了他。
被奥丁指着的卡帕沙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只好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摸出干瘪的钱袋子。
“多少钱!”
他没好气地问道。
和佣兵打过很多次交道的侍者很清楚,佣兵要么是那种花钱大手大脚,顺便吃完以后赏十来个铜子给自己的人。
要么就是扣扣索索像个没见识的农妇那样小家子气,连掏钱都慢吞吞地没有力气。
无疑他面前的这桌人就是农妇类型的了。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仍旧笑颜以对。
“尊贵的先生,一共六个银币三十个铜币。”
卡帕沙被这个数字吓得略微有些沉默。
但方才的口感还没有完全褪去,他知道这些东西值这个价。
用两根手指伸进钱袋夹出唯一的那枚钱币拍在桌上。
他看着侍者拿起那枚金币,趁自己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说:“再给我灌一袋子麦酒,不用这么好的,最差的那种,五个铜子一杯的就行。”
“好的,先生。”
侍者拿起卡帕沙又放到桌上的水囊离开去灌酒。
转过头卡帕沙就恶狠狠盯着坑了他的老铁匠。
奥丁耸耸肩,又抿了口没喝完的精酿麦酒。
毫不在意道:“是你之前在路上说要在下一个酒馆吃顿好的,这已经是落脚酒馆里最好的酒和食物了,值这个价。”
“可你让我花了一个车夫一周的薪水!老家伙!”
咬牙切齿心痛自己那一枚金币的卡帕沙恨不得打这个总爱自称老头子的家伙一顿!
佣兵团三十三个人加起来总共才能拿到四十个金币一周薪水。
平均计算一个人一周的薪水才一个多金币,也就是十二个银币多一点。
六个银币,一顿饭吃了这么多,这个老家伙是疯了?
“好啦好啦,卡帕沙,冷静点。
你一周能够分三枚金币,难得的像个贵族老爷一样奢侈也还算能接受。
和我一样要准备养老的奥丁可不会大方到替你付这笔钱。”
阿尔吉打着圆场,从很快回来的侍者那接过水囊和零钱转交到站起来重新把武器挂身上的卡帕沙手中。
那柄无鞘的十字剑和双手战斧刚好在背上交叉。
从侍者手里接过零钱数了数,卡帕沙从中挑了枚磨损严重的旧铜子抛出。
稳稳当当落在侍者没收回去的手里。
“你的小费,谢谢了。”
他大方的模样就像侍者掌心那枚铜子是金子做的一样。
而后三步两步便跨到了酒馆内里的楼梯处。
木质结构发出噔噔噔的响声。
还在桌边的阿尔吉几人哈哈大笑。
阿尔吉从怀里摸出四五个铜子递给目瞪口呆的侍者。
“不好意思,我们团长有些拮据,他还有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你的服务很好,这些是你应得的!
晚安。”
“谢谢您的慷慨!
晚安”
侍者仍然很有礼貌,只是想不通这样一个抠门的年轻人居然是佣兵团的团长。
接着五个佣兵便勾肩搭背一边笑话起自家老大一边走上楼梯。
留下年轻的侍者打扫杯盘狼藉的桌面。
在转角处等着阿尔吉和奥丁几人的卡帕沙看见他们上来,给自己灌了口涩嘴的麦酒。
其实没面子的事情做的多了自然做习惯了。
事实上他更沾沾自喜自己离开的速度。
“卡帕沙,我们的房间在最里面。”
奥丁指着最里面,当先走过去。
听到他们回来声音的走廊上有好几个门从里面打开。
探出头的大多数是雇佣兵,还有两名车夫。
随便招呼这些家伙几句,卡帕沙垂下的左手比划着暗语。
“消息,待会儿放出来。”
看到的兄弟们不动声色地回到房间。
车夫也被推推搡搡着跟回房间。
走到走廊的最里面,推开木门。
给黑漆漆的房间里点上油灯。
地板上是发散着异味的被褥和秸秆垫子。
有些秸秆还有发霉后晒干的黑点。
几人放下武器围坐在两床相邻的被褥上,用眼神和手势开始比划着交流。
确认这个房间是安全且没有人能够偷听之后,卡帕沙轻声开口道:“我是被逼宣誓的,阿尔吉,你听到的和事实情况不一样。”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