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度比我还高出了两公分。我想我可能没等到它家,在半道上,就被雪给埋了。
算了,看来今天晚上想上她的床是没有什么可能性可讲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客厅的沙发上睡去。那儿虽比不上这儿暖和,但也比在这冷冷清清的受窝囊气的强。
我走出卧室,顺便动了一下爪子,给她把门带上。门刚一关,她就扯着嗓子对我说,“走了,你就别回来了。饱的时候就知道四处乱窜,一天到晚不着家。等饿了没地方去了,你才知道回来———你这次要是铁了心要走,那以后也要像今天一样铁了心不要回来。你一走我就会把窗户和门都锁的严严实实的;就算你变成一只苍蝇,也别打算能进来。你要是后悔了,在外面敲打窗户,我不但不会理睬你,放你进来,而且还会笑你是只没有骨气的怂猫,受了委屈与苦楚了才知道回家。”
听到她这样讲,我的神经以及身上的每一根毛发,似乎都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它们都不由自主的矗立起来;连肌肤都是麻酥酥的。我受到了讽刺与嘲笑。不过这也是事实,我确实是这个性子。酷爱自由,不愿被人掌控与鼓掌之中,也不愿以他人目光而改良自己的行为,即使我错了,使某个人因为我而伤心的哭了,我也丝毫不会因为自己的良心去道歉认错,我只求目的,结果,好的目的与结果。
我卷缩在客厅的沙发之上,望着窗外的飘雪。窗户上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霜冻;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带着呼,呼,呼的声音敲打着窗户。我害怕极了。要是在这个时候主人把我扔出去;在那个外面世界的我,是毫无生存希望可寻的。现在只求,她不要把我扔出去,只要在家里,进不进她的被窝都无所谓了。
凌晨三点左右,我被一股带有寒气的冷风给吹醒了。我眯着眼望去,窗户大敞着,窗台上的花盆里也已落了一层不薄不厚的积雪。卧室里的灯还亮着,我听见钢笔划拉纸张的声音;透过门缝,我看见她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扶着脑袋,一只手拿着钢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写上一阵子,她似乎好像因为什么事而变的非常的烦闷,不得不用扶着脑袋的那只手拨弄一阵子前额的头发,才会稍有消停。
寒冻之下,我只能铤而走险,悄悄的推开主人的门,走近她的床———没敢上去。乘着她正在全神贯注的写作,我便卧在了她看不见的左边的床沿底下。那里有一块主人前面扔的枕头,和一块不小心掉落下来的枕巾,刚好可以当做我的避寒之物。
中午两点,太阳早已高高的挂起了。一缕微弱的暖光照在我的身上,同时也照耀到主人的脸上。我睁开双眼,惊奇的发现我不在地上,而是在主人的被窝里。她单臂搂着我,我的脸紧贴着她的脸;从她呼出和吸进的空气来看,她睡的很熟!我想,她一定是到天亮快亮的时候,邻居家那两只瘦骨嶙峋的公鸡不停的打鸣的时候,才上床睡觉的。
我百无聊奈,腹中也饥饿的厉害。但是我又不敢直接给她几拳,让她醒来,给我弄点吃的。所以我只能和往常一样,在她的床上来回的蹦跶,或是来回的撒欢子。我可无法理解她,因为我实在是饿的太厉害了。
良久之后,大概在四点左右吧,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烦躁的拨弄了两下头发,然后戴上眼镜,用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瞪着我。而我,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我之前的举动。一会儿跑到床底下溜一圈,一会儿跑到她的周围蹦跶几下———其实我也是出于好心,要不是我每天这样叫她起床,一个月下来,她最起码要多瘦四五斤。如果四点半以后,她还没有起床,那等她自然醒来的时候,大概已是傍晚了。这时候她只会吃一顿饭;到了凌晨以后,吃饭的几率就相当的少了,顶多就吃一个泡面。那么现在刚好四点,我想她一定会弄点什么吃的,然后等九点多十点的时候也会再吃一顿———而我也是一样,她吃几顿饭,我亦是如此。
她穿着睡衣,洗了两把脸之后,就进了厨房。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便端着一碗她自以为很好吃的蛋炒饭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我闻见了糊味———我的天呐!我现在才知道鸡蛋糊了以后真的比屎还要臭。我想狗都宁愿多吃几口屎,也不愿把鼻子凑上去闻一闻她炒的那个玩意。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把那黑黢黢的米饭和那玩意放进嘴里,然后不一会儿,她的嘴巴就变的和米饭一样黑了。我恶心的要死,她却在那儿吃的津津有味———女人挑剔的时候让感到匪夷所思,不挑剔的时候也一样!可能是因为,我只是只猫,不会笑话她,不会让她觉的不好意思,所以在我面前,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的不亦乐乎,而我吃完罐头以后,就变的及其无聊了。外面还在下着雪,我什么都干不了,所有的活动只能局限于室内———我该干些什么呢?
我静静的坐在她旁边,望着窗户下一颗好像是树一样的植物,大概有一米高,有树叶,也有我胳臂般粗的枝干。只是我好奇的是,它为什么一会儿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