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靠的生活,对我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挑战。突然觉得,如果离开了她,我真的可能连吃饱饭都变得非常的困难。
我犹豫的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在想,我要不要过去。如果过去的话,就一点儿不像我的风格,会破坏了我该有的个性。如果不过去的话,我真的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原因不只是温饱问题,因为她手臂上的血都流到了床单上,那里一片血红。
我先四周环顾了一圈,看有没有同类窥视着我,一旦被他们发现,我有这样的举动,可能就连那只我心爱的大白,都不愿意理我了。因为在同类雌性的世界里,她连异类的醋都会吃。
四处观察了第二遍后,才确信无疑,这周围没有其他眼睛。正当我准备爬到床上,哄哄我的主人的时候,突然在窗户上的窗帘下,看见了刚才被我攥在手里的那只脏不兮兮的耗子。
它在远处嬉皮笑脸的望着我说,“小伙子,不是有一双利爪,就什么事都能干成———哟哟!快看你的主人,她又掉眼泪了。这可真叫人心疼。”
听到这话,我才知道,自己被当猴一样给耍了。要是让我逮到它,我一定会把它的嘴从脸上扯到肚皮上。可惜的是,待我过去时,它早已不见踪影,溜之乎也了。
那一爪子给她带来的伤痛持续了很久,据我估摸最少也有一个小时左右。
看着她哭的如此的伤心难过,眼泪都快流到了嘴巴里,我想要是我不像她认个错,那她肯定会泣不成声的鬼哭狼嚎上一晚上。于是我假装因为她的伤口而给我也带了一种极度的、非常悲伤的沉重心情。
我低垂着眼帘,慢慢的爬上床,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她跟前。
当她发现我快要靠近她的时候,就一把把我推下了床,脸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并且用后脑勺对我说:“我都说过我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的待在这儿干嘛?你以为我会心慈手软的让你留下来吗?不会,一点儿可能性都没有。”
我喵喵了几声,意思是在告诉她,没有了我,她就算不被耗子吃掉,也会被耗子吓个半死。说完这句话,突然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矛盾。如果我真的走了,她或许连耗子都不害怕了,因为,自从有了我,它才害怕起了那个玩意。
我慢条斯理的,极其落魄的跳到窗台上,蹲在窗帘后,望着外面的世界。
窗户外,正在飘着鹅毛大雪———这使我想起了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幕。一个体格健硕的,和我一样拥有帅气,威武不凡的气质的猫咪,因为不小心跟丢了自己的主人,在寒风刺骨的一月天气,以及漫天飞舞的雪花的挥洒下,被活活的冻成了冰棍。我真的不想像它一样,英年早逝。毕竟我还这么年轻,长的又是这么的好看。我的逝去肯定会让许多对我牵肠挂肚的人伤心欲绝的;由此而来,我会因为它们的难过,而变的更加难过。所以,为了不让它们难过,也不让我自己难过,我还是活下来的好。
我在窗台上待了有好长一段时间,差不多都要到了那种昏昏欲睡的地步。只是由于窗台上的寒气,我未能如其所愿的睡去,而是被阴冷湿气给冻得四肢无处安放。
我从窗帘边上探出脑袋,先看了看她是否睡着了;要是她睡着的话,我想安安稳稳的睡个暖和觉,也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不巧的是,正当我探出脑袋看她的时候,她也睁着一双圆眼透过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盯着我。她盯着我时,啜泣声稍有减缓;不过好似有鼻炎的人一般,一会儿吸溜一下鼻子,一会儿吸溜一下鼻子,抽抽搭搭的没完没了。
我冷的厉害,浑身都在打哆嗦。如果真把我冻出个好歹,十个手指头怎样掰,也觉得不划算。于是我,尝试第二次接近她,让她知道,我是真心向他认错,以后再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了。
我偷偷的看着她的眼睛,不敢直视她,只是像往常一样,走近床,一下跳上去,再就是悄悄的钻进她旁边的被窝里。
我刚钻进被窝,屁股还没坐稳,她就用手一下把我从脖子揪起,扔到了床沿边上。
“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是没皮没脸的厉害。都说让你走了,还往人家被窝里钻————真是不要脸,脸皮比老树皮还要厚。”她一边骂着,还一边用脚打算把我推到床下去。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有过几次偷笑。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因为我的低头认错,不再使她生气,难过了,所以才暗地里展露笑颜。既然如此,那她的脚现在也该消停了。看来看去,她是没有想要我留在床上的意思,一个劲的拿脚在我眼前晃荡。可是她的腿又不够长,屁股也不愿挪挪地方,所以我还是安安稳稳的在床上待着。
我想就算是不能睡到被窝里,睡到床上也要比睡到窗台上,或是其它什么地方要强的多。可是我这想法,最终还是被她一枕头给断送掉了。
哎,我可真是伤心。要是现在不下雪,我还能去会会我的大白,在它那里借住一宿。但现在下了雪,积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