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联系,咱们起事的把握就会大上很多,是什么法子?你快说来!”
郭德就把他的办法道出。
郭黑听了,说道:“此策可用!”
明日起事的计划定下,堂外夜色已然深沉,时间紧迫,郭德等人出堂,还回本部,按照郭黑的命令,一边选拣精锐死士,编入“支援城南”的部中,一边由郭德亲自主持,做明日和田勘提前取得联系的预备。
翌日一早,天没亮,数个军吏,各带兵马,来到郭黑营外。
这几个军吏,有的是同蹄梁派来监督郭黑的,有的是四面城墙守将派来的。
郭黑迎了他们入营,表面上老老实实的遵照同蹄梁的军令内容,把他已分作四股的部队,分别交给了那四面城墙守将派来的军吏,由他们接管。
郭黑部的兵马总共约千人上下,除掉亲兵,四股兵马,每股各有二百人左右。
却那同蹄梁派来的军吏向郭黑传达了同蹄梁的又一道军令:“今才是守城的第二日,还没到陇贼总攻的时候,分援四面城墙助防的部队,暂不需太多。将军命令,以百人为上限即可。”
郭黑嘿然,心道:“他娘的!甚么暂不需太多,以百人为上限,这显是在防我起事!”恭恭敬敬地应道,“诺!”
就把四股部队俱皆抽出了半数,改以各百人之数,转交给四面城墙守将遣来的军吏接管。
四股部队,很快离营,分往四面城头。
郭黑本人,则果然是和那剩下的四五百兵士主动留在了营中。
奔赴其余三面城墙的郭黑部军士不提,只说去往南城墙的郭黑部军士。
到了南城墙的城头之后,主将郭德见过守将。
守将系同蹄梁的亲信,与同蹄梁出自同一个部落,已知同蹄梁调郭黑部来协防的真正目的,因对郭德没甚好脸色,敷衍了几句,就指定了一段城墙给他守御。
这段城墙,正挨着守将所在的位置。
郭德领着兵士到了这段城墙,大声吆喝,布置守备。
四五个小头领聚集到他的身边。
一人小声问道:“都尉,两百人变成了一百人,今天的起事,还做不做?”
郭德说道:“出营前,我阿兄再三向我示意,虽然没有说话,然阿兄之意,我已了然,是叫咱们按既定计划行事!”悄悄从怀中摸出一叠纸,递给这几人,说道,“绑到箭上,等会儿田公率部攻城时,你们就把之射到城下!”
射箭书到城下,寄希望於攻城的陇卒能够发现,及时呈给田勘,以提前告知田勘,他们今天会在城头起事,好让田勘、莘迩能够有个提前的预备,这就是郭德昨天想到的“在发动之前,和田勘再次取得联系”的办法。
陇军仍是一早出营,辰时前后,攻城的阵型列成。
郭德等人到城头的时候刚好,进入守备区域后未久,城外列阵刚成的陇军即展开了今日的攻势。只是让郭德等人没有料到的是,攻势展开后,他们发觉,进攻的部队中竟是无有田勘所部。这其实也不奇怪,田勘所部昨天攻了一天的城,田勘再是急於立功,今天亦得他的部曲休整一下,故是今日上午的攻城,莘迩便没有调其部先发。
好在过了中午,换掉了两批攻城的兵士后,时刻都在观察城下陇军情况的郭德,终於看到了田勘的旗帜。
一则,陇军上午的攻势颇是猛烈二来,这段城墙紧邻守将所在之处,郭德等也没法懈怠偷懒,经过一上午的战斗,百人的部队这时已出现了十余人的伤亡,剩下可用的还有七八十人。
也就是说,能用来起事的兵士更少了。
整个南城墙上的守卒,加上预备队,总计千余人。
远的不说,只守将所在之处,便足足有百余的甲士亲从。
多寡之数,对比明显,一目了然。
但是已经没有回头路。
郭德暗中下令,命持箭书的那几个小头领,赶紧把箭书混在箭矢里头,射往城下。
至於田勘会不会能如他们的期望,发现这些箭书,此时此刻,也只能听天由命。
箭书射出后,等了约半个多时辰,郭德带着那几个小头领,趁着城头上混乱的局面,偷偷地离开本部的守备城段,摸到了守将的附近。
上午到现在,陇军的攻势一波接一波,如似潮水,连绵不息。身为南城墙的守军主将,那守将的注意力早已不在郭德等人身上。,却是浑然没有发觉郭德等人的靠近。
陇军共在南城墙外架起了四座云梯。
眼见着西边一座云梯上的陇军兵卒,可能是换上了精锐的勇士,冒箭雨而奋勇攀附,将要逼近城头,这守将一叠声的催促下令,命调就近的预备队赶过去做支援。
命令却才下达,他突然觉得腰间一痛。
这守将扭过脸去,当先跃入眼帘的是个光亮的秃瓢。
一时间,他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