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英气的媚态,莘迩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自责说道:“老东西,你越来越没情趣了!”昂首阔步,露出狰狞笑容,朝令狐妍逼将过去。
瞧着越来越近、摩拳擦掌、气势汹汹的莘迩,令狐妍怒色尽消,眉开眼笑。
她举起鞭子,被莘迩劈手夺过。
莘迩把她推倒床上,却其转过来看向莘迩的俏美脸上毫无愠意,反而笑容更盛,说道:“老东西,快来!”
夜月明朗,腊梅清香。
荆州,南郡。
江陵县,州府。
月色笼罩庭院,湿冷的风卷入室中,火龙烧出的热气被风卷走许多。
廊上的从吏想要垂下门帘,室内传出桓蒙的声音:“不许垂!”
从吏们吓了一跳,赶紧退回到门的两侧,依旧垂手恭立。
室内,桓蒙倚於榻上,眼望着门外如水的月光,甚是闷闷不快。
陪坐边上的郗迈正在安慰他,说道:“明公,最新消息,氐虏豫州的援军已到彭城郡,冀州的援军也将至东海郡。氐虏豫州援兵到前,谢公围攻彭城县多日,都没能将之打下,现在氐虏豫州援兵已到彭城,他显然是更不可能打下彭城了!明公不必为此担忧。”
“彭城县,坚石是打不下了,可临淮、下邳两郡已为他得!这是北府的初战啊,一举收复两郡,尽管不能与我平定蜀地相比,然亦是不小的功劳。”
“坚石”,是谢崇的小字。
郗迈说道:“明公,氐虏的两路援兵到后,蒲獾孙十之**会发起反攻,现下临淮、下邳虽为谢公所得,但到底他能不能保住这两郡还在两可之间。他如是保不住,非但前功尽弃,定还会损兵折将,从胜变成败。迈窃以为,明公大可不用现在就因此深忧。”
“我所忧者,也不全都是坚石,还有天子。”
郗迈问道:“天子?”
“嘉宾,你不觉得天子近日的举动作为太过分了么?我已难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