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阳奉阴违,但眼前这个孙公公,如果胆敢不办好皇差,以至于在皇上那儿失宠,怕是连活路都没有了。
光御马监的后辈太监就能把他一块块活割了生吃。
“皇上终究是信任内官,这群阉……”
只见那几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拽了三拽,竟然拽不起来。
原来这柳保泰,因为巡城的缘故,身上着了三层铠甲,而锦衣卫们则一个个早就从亲军退化成了特务,根本无力拖拽这着了重甲的少年武将。
刘策借着酒劲,在那里嘿嘿的傻笑起来。心说将来如果有机会得把这段写到自己的笔记小说里去,只是自己将来还有机会吗?
他的笑容僵硬了,但是却越发觉得柳保泰顺眼。
营内众将都慌了,也不管之前是否嫉妒柳保泰,一个个连忙求情。
那刘之伦道“柳都司是皇上封的正三品都指挥佥事,大帐内谈论军事,畅所欲言,哪里有因言获罪的道理?”
王从义道“老臣是经略,尚且没有专断三品武官生死的权力,况且这些话是在大营里面说的,那里会沮丧军心?我看倒是老成之言。”
刘策道“待罪之人本不应该多言,只是这大帐议论本就该是畅所欲言,如果只许言官军的优势,不准言官军的劣势,那岂不是自欺欺人,岂不是渎职?”
众营官纷纷附和,有几个迷信的还大谈什么斩大将不吉啊,柳保泰是福将杀了全军倒霉啊。
一时间大营里说什么的都有。
孙全忠心里知道自己失言了,但却还是面不改色道“既然如此,那就从了你们的意,六日,六日再不出兵,别怪王法无情!”
他这种人,最知道一句话:做错事不怕,但绝对不能做错事。
说罢一甩袖子就走了,一个青衣小火者,可能是没见过这个场面,慌乱中撞了孙全忠一下,那孙太监抡起手来一个耳光,把小太监打倒在地。
却抬起头来望着大营里面的众文武骂道“不知死活的狗奴才,再敢撞爷爷,要了你的狗命!”
众人愕然,那卢象升眉头皱皱没有说什么。刘之伦脸上的赤红还没有退。
倒是王从义看着劈腿坐在地上的柳保泰骂道“坐没坐相,快起来吧!”
“恩相,末将重甲在身自己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