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金牌催战  崇祯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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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从义咬了咬牙道“军饷齐备,器械完足的情况下,还需要十日。”

孙全忠冷笑道“只能允许五日,否则战机稍纵即逝,老大人莫要以袁崇焕为榜样!”

王从义冷汗直流,道“七日!必须要有七日。”

孙全忠怒道“老大人莫非是欺辱咱家?咱家虽然是刑余之人,但是也是圣上委任的监军,主子万岁爷何等英明、何等乾纲独断?老大人是不是质疑万岁爷和阁老们的决断?想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王从义失声道“至少六日,等火炮运到了也好啊,刘之伦的车营全是木炮,根本发射不了几发就会炸膛!”

那孙全忠冷笑道“刘之伦给皇上的圣旨上可说了这炮威力不亚于铁炮。”

孙全忠记性独好,否则也不会从十万内官中脱颖而出,这么年轻就当了御马监的监丞。他当即背诵起来了刘之伦的奏章。

“臣曾措贷数百金,密与游击卫天中、赵瓒、汪士震等制练火器,以防城守之疏。今见制木西洋大炮一位,小器百余位。大炮远从南来,防守护送费议止万余,以百金之木西洋代之,功用相等,斯不亦便利于国乎?是臣未受任时已思及之矣。自受简命以后,又得深谋远识如金火器、许臣虎等造独轮火车、偏箱车、兽车,三日之后,约有七八辆,奇妙无比,臣所不敢辄奏闻、不敢辄兴大工者,以式样未备,须蒙皇上验试而后敢行。围城之中,用物不能不多也,且未尝行之,臣亦不欲抄传,彼轻我久矣,姑示之以弱,示之以无策,而后因而取之,有不坐而制胜者乎?夫使臣一挫之、一杀之,臣犹或可办,若杀之不尽,挫之不退,而留遗孽以贻皇上之忧,又中外诸臣之所宜远虑也。是以臣之忧每异于人之忧也”

一字不错,行云流水。

他自信地问刘之伦道“施洪谟、袁信兵三千及关外新到川兵三千,主子万岁爷拨给你了么?”

刘之伦木然。

孙太监厉声道“木炮到底能不能用?”

刘之伦跪在地上不敢出声,那王从义道“协理戎政要如实说!”

柳保泰心说,这个时候,自己得说两句了。

孙太监拿着刘之伦的奏折,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让王巡抚下不来台。

圣旨上没有具体的时间,可他非得逼着大家伙仓促出军,岂不是想要坑死大家?

虽然六日和七日隔了一天,但是眼下已经正月二十五了,农忙时节将要开始了,东虏是倾巢而出,饱掠而去,在这儿多待一天就是多耽误一天春种。

过去三年,辽东灾害频发,他们就指望着今年的收成来续命了。

东虏,总是到了该退兵的节骨眼了。

“这一天早晚,或许就是大伙儿的生死!”

这么一想,他眼前就豁然开朗了,甘愿冒险说些什么。

于是越位道“末将略通火器,这木制大炮是能用的。”

孙全忠笑了笑道:“这位就是圣上下旨连升三级的柳保泰,果然少年英雄。”

王从义怒道“小小武弁,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来亲兵,把他给我叉出去!”

柳保泰道“部堂大人且听小的讲完,这木炮固然能用,但是射击三次之后必然炸膛,这也是为什么古往今来,并没有人制造木炮的原因。刘侍郎是私下里偷偷研制的,并没有机会多次发射,所以说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从义怒中带喜道“少年郎岂可胡乱说话,来啊,轰出去!”

刘之伦满脸通红道“兵危战凶,用兵当立于不败之地!木炮的确能打,但也不过是临敌三发,万一持续鏖战………或许……”

那孙全忠脸上却是一脸冷笑,嘿嘿笑了两声,轻蔑地看了刘之伦一眼,又偷偷看了一旁面如死灰的王从义。嗓音骤然提高,怒喝道“大胆狗才,沮丧军心!拖出去打死。”

他声音尖细,刺耳,如同铁丝划在瓷盘子上。

那四个锦衣卫得令后,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就要捉柳保泰。

众人都是愕然。

唯有一旁的刘策脸色吓的格外厉害。

他脸色蜡黄,一只手不自觉地捂住眼。

可以说最兔死狐悲的就是他了。

大明朝以来,丢了蓟州,以至于纵寇京师城下的蓟辽总督,别管之前圣上多么眷顾,多么信任,但就是没一个好死的。

他下个月八成也得是这个待遇了。

他这几日都是宿醉,又捂着眼睛,醉眼朦胧中看着柳保泰似乎是有几分年画上岳武穆风波亭被擒的感觉。

又一偷瞧台子上威风凌凌的那个臭太监,觉得此人似乎比秦桧还不如,虽然都是人渣,但秦桧至少是一个完整的人渣。

刘策毕竟是东林党人,本能的排斥太监,他总以为坏事是太监干的,可是却不想想孙全忠所督促的圣旨是内阁奉上谕写的。文臣固然敢抗旨,武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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