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十门两派  半壁黄花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有味,以前也听村里老人讲过,不过没有这么系统,只是遇见人,家里大人叫怎么叫就怎么叫,有时候自己叫别人,别人叫自己总感觉很别扭,不好意思,这么一讲就明白了。

盖大龙问盖作平,自己属于哪一门。

盖作平长出一口气,嗯嗯了两声,还没开口旁边的盖荣就先发问了“不对呀,爷,你说十门人,刚刚只说了九门人,第五门没说呀,五门人属哪一门?”

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烟味,盖作平提到五门子时,怔了一下,眼角有点湿润,看着大龙舅爷,

大龙舅爷此时也是神情暗淡,眼神无光,端起一杯酒喝掉,压了压嗓子,用他那沧桑沙哑的声音慢慢的讲述。

“五门就是你们大龙老辈子这一门”说完就抽起烟来,不再多说。

盖作平长叹一声,提提精神,朝盖大龙说;“这个问题说起来有点沉重,你马上要出去上班了,咱们只当在这里打个闲逛子,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像娃娃子说的,时代变了,新社会不讲这些东西,你听下就对了”

五门原本是属于中门子的,当时论宗门时,有的小门子门人说迁移的渔江派和猎山派是自主迁出盖士村,自动放弃族籍,不能列入宗门。当时五门子的人不同意,认为同祖同宗,不能因为人迁走了就把人祖籍给弄没了。在古代时,承认了祖籍,就等于是对祖产有继承权。小门子的人读过书知道这个道理,为阻止迁出的两门人以后回来分祖产,就极力阻止这个事情。

当时盖氏的族长就分析这个事,大门子一二三门人是种地的庄稼人,为人忠厚老实,中门子四五六七门人是匠人,有老实本分的,也有斤斤计较的。小门子九十门人是读书人,咬文嚼字,能写会算,心眼多,想法多。当时对这两派人论宗门时,家族是一半支持一半反对,最终全族表决时是五五开。小门子人就说中门有四门人,其他门是三门人不公平。族长出于平衡各门考虑,就和五门门长商量把五门单独列为一门,再举行表决。最后一次表决是三大门九小门表决,结果是一门弃权,四门赞成,四门反对,单列出来的五门投了关键的赞成票,最终十门表决结果是五门赞成、四门反对,一门弃权。

最终迁移的两派得以入祖籍,论宗门。因门人不在盖士村居住,不以宗门论,而以派别论。享受祖产继承,年终祭祖分食,孤苦门人由家族抚恤,灾年可向家族申领救济粮,进城族人可寄宿盖家祠堂。

渔江派和猎山派很感激第五门,族长也称赞五门门人心底善良,办事公平,可以托付家族事务。在两派的支持下,族长宣布五门直接为族门,有族长亲自管理,历任门长出任盖氏族长。

五门人居于三大门之中,门人年纪不大不小,既会种地,也会手艺,处理族内事务以和为贵,严律门人,宽待他门,以家族利益为核心,团结各门各派,使家族日渐兴旺。

到了民国时期,战火纷飞,兵连祸结,土匪横行。为了躲避战乱,保护族人,五门族长和门人按排其他门人前往汉江边的渔江派和大巴山里的猎山派避祸,自己五门门人守着盖氏祠堂和盖士村。

盖大龙的太爷是当时的族长,在守村时被乱兵杀害。盖大龙的祖爷曾祖父)继续担任族长,为了让留在村子里的族人冬天烧柴取暖,他十冬腊月赤脚渡过牧河进入北山砍材给族人取暖,又打着赤脚翻山渡江去汉江和巴山的两支族人哪里背粮回盖士村给族人过冬。当时族人都劝说他带着五门门人放弃村子进山避祸,可是他却以守护祖产为由拒绝。因为条件艰苦,没有鞋穿,一年四季打赤脚,被族人称为“铁骡子族长”。艰难的熬到解放前,终因积劳成疾,风寒入骨去世。

解放后,盖家族人陆续搬回盖士村,五门族长留给他们的是一个完整的盖士村,房子没被烧,土地没荒芜,祠堂没垮塌,搬回来的人各回各家,各种各地,人们得以继续在盖士村的土地上修养生息。

历代的族门五门人,秉承族志,为人善良,急公好义,敢为人先,为守祖业,代代付出牺牲,这也是现今五门门人人口稀少的主要原因,现今的五门门人在盖士村一共才5户人家,人口不超过50人,与其他宗门人数相比少的可怜,别的宗门动辄百户人家,千余口人。

到盖大龙爷爷这代正值国家建设高潮,盖大龙爷爷盖恒德放弃在盖士村种地,参加当年的筑路队,随大部队修筑了入川的国道。公路修好后就在公路局马路段道班养路,护路。盖大龙的父亲成年后子承父业也进了公路局马路段道路养护班,只到出事前,父子二人都没在盖士村种地,只是住在盖士村里,不参与盖士村的事情。

新社会也不兴旧规矩,村里的事由村民自治委员会来管理。随着时间的消逝,前尘往事和盖士村老院落一样,被族人集体遗忘,加上后来外姓人家迁居盖士,杂姓混居,盖士村由一个百年的自然村变成一个混居的行政村。

盖作平讲完这些,时间已经不早,大家喝完最后一杯收尾酒,就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