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文。”
大个子中年顾客不紧不慢地说:“告诉大家都记住咯,咱们今天都不买,有急用的,就到神医门去买。”
人群中有人问:“为啥呀?”
精瘦顾客故作神秘地说:“据内部人士透露,这几天粮行粮价在火拼。人家神医门仁义经商,准备最低价只卖到十四元又一百文,可西街霸联合众粮行非要挤走人家。”
大个子中年顾客压低声音问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神医门没来之前,咱们买的米?”
众人连连点头说:“记得记得!”
大个子中年顾客又悄声问道:“那时候西街霸为啥不像现在这样卖米呢?”
精瘦顾客煽动说:“那是因为有了神医门。实话告诉大家,咱们保住了神医门,就等于保住了咱们的好日子,大家明白了吧?”
众人得到鼓舞,连连点头说:“明白了!”
矮个子老年顾客不紧不慢地说:“粮食和蔬菜是我们每天都要吃的,是需要重复买的,不像其他物品。咱们要想以后都过现在这样的日子,就要想办法保住神医门,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是这么个理儿!”
精瘦顾客压低声音说:“大家都听好了!咱们一直就这么看着,只要各家粮行价格都降到十四元以下,咱们就抢购,还要多买,跌不到十四元以下咱就不买。”
众人高兴地回应道:“明白!”
就这样,不管东街、南街、北街和米记粮行,门前全都聚集了一些持币待购的市民们。大家并不关心粮行如何调整价格,都只是围观,丝毫不为所动,真有市民需要的,都跑到神医门粮行按照每升十四元又一百文的价格购买。
神医门粮行外,看似门可罗雀,却偶有三三两两的人来买粮。价目牌挂在门边,醒目地写着:今日米价每升十四元又一百文。
一名主顾迟疑地走过来,乔八爷看见,热情地问道:“这位客官哩,买多少哩嘛?”
主顾喏喏地问道:“掌柜的!最低可以买多少?”
乔八爷耐心地说:“交易自愿哩,客官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哩嘛!”
主顾不紧不慢地说:“以前我们在米记粮行买粮食,最低也要买一升。”
乔八爷微笑着说:“客官放心咯哩,我们决不会强买强卖哩咯!”
主顾难为情地说:“那好,我只想买一顿的。”
乔八爷大睁眼,脱口道:“一顿哩?”
主顾不好意思地说:“能卖吗?”
乔八爷想了想,耐心地说:“没问题哩,但不知客官你们家平时买一升米能吃几顿哩嘛?”
主顾伸出手来比划着说:“差不多吃五顿吧。”
乔八爷想了想,和气地说:“好着哩!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顿的米哩嘛!”说完,乔八爷给台子上铺了一块白布,盛了一升米,分了五份匀开。然后客气地看着主顾说:“这位客官对不起哩!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小的量具哩,就按您说的哩,您家里一顿的米哩,就是这里的一份哩咯,您就随便挑一份哩嘛!”
主顾高兴地随便挑了一份,问道:“这是多少银子?”
乔八爷麻利地操起算盘“啪啪啪!”的几下,很干脆地说:“客官您请付两元又一百八十文咯哩。”
主顾拿出三元法币,乔八爷接过来,从柜台里拿出二十文铜钱,微笑着说:“找您二十文哩!”
主顾接过铜钱,乐滋滋地离开了。
乔八爷做梦也没有想到,后边陆续来的主顾,全都是来买一顿的,自己刚才分好的五份,很快就都卖掉了。
乔有宝从当铺看见了,一脸疑惑地走出来询问道:“今天这是啥情况啊?”
乔八爷很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也正纳闷哩,今天好生奇怪咯哩!”
这个答案是乔生后来带回来的,乔生骑快马一直在几条街上探听情况,发现各家粮行门口都门庭若市,聚集着大量的人,大家却都在观望着,持币待购。
当乔生快马赶回神医门,把街上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给大家的时候,乔虎急忙询问各街的价格。
乔生告诉大家说价格都一样,都是每升十四元又一百文,各街粮行现在都一个样,但围观的人很多,没有一个掏钱买的。
乔八爷立刻明白了,这是市民们有组织地在帮助神医门,他忍不住笑得颤颤巍巍地说:“呵呵呵!这是大家准备抢购哩嘛!”
果不其然,当各街粮行看着这么多想买粮食却又不出手的市民,统一把价格降价到每升十三元又一百文的时候,这些市民们都无一例外地开始购买,而且都是十升十升地购买;当各街粮行看到买粮食的人多,又涨价回升到十四元一升的时候,众人马上全都停止了,顿时不再购买。如此反复多次,有组织有秩序。
这个情况很快又由黑衣壮汉传到邱公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