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忠心,所以,谈升的事情,我们一直保密,只有相关的几个人知道,王衡也是其中之一,但没想到他会让谈升和刘瑾联系。
哈代一脸的狐疑,王衡看了,哈哈一笑,道:“整个治安司,能够出入刘府的,只有谈百户一人。也就是说,只有谈百户能够打听到刘公公的日常,所以,只要谈百户打听出刘公公的行踪,我们便有机会让刘公公认识我们。”
谈升听了,又来了精神,道:“这个简单,我那管家哥哥,每天戌时都到内宅,听总管安排明日事宜,有时候刘公公若在府上,也会说几句。”
我点头,道:“那就有劳兄弟了,大家为了我,吃了不少白眼和苦头,待我翻了身,一定厚报大家。”
众人称谢,又聊了几句,外面有人来报,说顺天府送来公文,我奇道:“这顺天府有何事?”王衡接了过来,捧给我,打开一看,发现信笺已经拆了封,想必有人看过,我看了看内容,原是李东阳府门上经常有人贴东西,至于什么东西,却没有提。顺天府派人去追查,无奈这些人神出鬼没,根本找不到,所以请镇抚司派人前往。
而钱彩在行文上批了一句:着治安司负责!便是由我来管,我把行文给众人看了,谈升道:“这有何难?派几个弟兄昼夜巡查就是,遇到可疑人员,直接抓起来审问!”
王衡摇摇头,道:“未必会这么简单,否则顺天府放着天大的机会不吃独食,再有那钱大人也不是傻子,他都不肯去管,想必里面的水很深。”
如今的大明内阁,焦芳喜欢人来人往,甚至普通人都可以登堂入室,多少人靠着巴结,捞到了实惠。只是当初焦芳出卖了谢迁、刘健等人,人品遭到置疑,被正人君子所不齿。李东阳位列内阁,人品很好,为正德皇帝倚重,权势熏天的刘瑾对他也是尊敬三分,虽然李东阳只在朝堂上与人交往,回家后从来都是闭门谢客,而他处事公正,多少人都敬戴他。
如今有人贴东西,能是什么呢?我颇为不解,但钱彩已经下了命令,我不能不从,又想起谈升以前说过,刘瑾待李东阳不薄,那保护李东阳也是件好事,当下道:“今天是朔日,李阁老在家休息,一会我们先去看看情况,然后再做安排!”
原来李东阳的府邸就在护国寺附近,和太仆寺很近,只是拐了几条胡同,这里东边便是紫禁城,远远便可以看见碧波荡漾的海子。更为神奇的是,李府所在的胡同,名唤阁老胡同,天顺年间的李贤李阁老,便住在附近。一条胡同出了两位阁老,果然是名符其实。
我们几个穿戴整齐,带着五十名校尉,浩浩荡荡来到阁老胡同,惹得周围行人纷纷侧目。谈升指挥校尉们把守好路口,我们也到了李府大门下。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高耸的台阶,两个石狮子稳坐两旁。几株垂柳沿着院墙延伸,不时的鸟叫声,使得这里越发安静。只是各处路口太多,确实不好看守过往行人。
远远便看见朱红大门上贴着一张白纸,我们下了马,走上台阶,好奇地看上几眼,原来是一首诗:才名应与斗山齐,伴食中书日已西。回首湘江春已绿,鹧鸪啼罢子规啼。字迹遒劲,颇有力道。而那墨汁似乎还很湿润,仿佛刚刚贴上去一样。
我看了半天,也没懂其中的意思,王衡则轻轻叹了口气,而谈升看了,笑道:“这是什么鸟书生发的穷酸句子,什么意思吗?”
下面一阵喧哗,原来是顺天府的人来了,为首之人恰恰是那夏雨春。
“张大人,听说您亲自前来,我便来见您,您有何吩咐,我马上就办!”夏雨春拱手施礼,我忙还礼道:“夏大人,不必客气,我也是刚刚接到差事,过来看看。”
夏雨春上了台阶,看了看那首诗,皱皱眉头道:“刚才路过这里还没有发现,怎么这么快就有了?”
“哦,你一直在这附近?”
“是呀,我已经在这里盘桓多日了,总找不到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李阁老倒没有在意,天天让人撕下来,而且不让我们管。但府尹大人想,这是阁老家,岂能容忍外人骚扰?所以,才向镇抚司求援,不想是大人过来,真是三生有幸!”
我笑道:“可不是,我们倒是常见面。对了,那王大歇可好?”夏雨春道:“早走了,临走时,说您家世代良医,都是善良的人。”
正说间,里面大门一响,竟然开了,走出两个人来,正是那李东阳和李成,虽然李东阳穿了一身便装,但气度稳重,目光威严,我赶紧上前施礼道:“锦衣卫镇抚司千户张英,参见阁老大人!”
李东阳一愣,他可能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略一迟疑,道:“嗯,你们怎么在这里?有事吗?”
“回阁老,属下奉镇抚使大人之命,来这里,调查外人骚扰阁老一事。”
“呵呵,哪有什么骚扰?都是老夫的学生,和我开玩笑呢!”李东阳想想说道,“这里没有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
“回阁老,虽然您是大人有大量,但属下奉命办差,不敢有误,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