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哪个动过刑,只不过让他们看了杨洪的惨状而已。
那些骂人的话不堪入耳,我开始很生气,继而觉得好笑,哈代几乎要发作,我拉着他赶紧走了,哈代犹是气不过,骂这些人忘恩负义。我不禁笑道:“我们给了人家什么恩,又何来义呢?”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一个市场,本来自己并不留意这里,但一想到自己即将管理京城集市,心中一酸,却也多看了几眼。
市场十分热闹,店铺林立,人来人往,我们漫不经心的走着,我看见不少郎中铺子,不觉笑道:“其实,我也可以开一个铺子。”哈代笑道:“一直听说二哥会医术,想必也是不错的大夫。”我笑笑道:“可能是我太年轻,一般人还不信呢。”
无意中看见一位老者领着一个小姑娘在集市口卖梨,两人穿戴破旧,小姑娘更是面黄肌瘦,拘谨地蹲在老者身边,看着过往人流,弱弱地喊着:卖梨,新鲜的鸭梨!
瞧着这孩子可怜的样子,我心生怜惜,顿时想起杨洪的两个孩子来,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孩子救出来,对哈代道:“我们过去把梨买了。”哈代一笑,道:“二哥,你果然是好心人!”
我们走到近前,那老者颤巍巍道:“两位客官,是要买梨吗?”我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伸来一只脚,把梨筐打翻,梨子散落一地,小姑娘吓得蹦起来,躲在老者身后,一人恶狠狠道:“说多少回了,这里不准你卖梨,你懂不懂规矩,老不死的!”
我转头一看,是一群顺天府的衙役,为首一人肥头大耳,手里还拿着鞭子,老者道:“大人,小老儿孤苦伶仃,没钱买米,只能赊了一些梨子来卖,待有钱了,自然交纳税银。”
那人冷笑一声,道:“等你卖出钱来,不知猴年马月,赶紧走,别在这里碍大爷的眼。”
老者面露苦色,低下身来,去拣那梨子,小姑娘也乖巧地去拣,那人却故意踩了几个,我心中大怒,走上前去,道:“你凭什么打翻人家的梨筐,还故意踩坏梨子?”那人一愣,上下打量我几眼,轻蔑一笑,用马鞭指着我道:“怎么的?打抱不平吗?你也不打听打听,你家顺天府侯二老爷的名气,你不怕你家老爷给你上枷示众?“
我伸手抓住侯二的鞭子,他用力往回拽,我冷笑道:“就你这点功夫,还称自己是老爷,今天的事,我管定了。”侯二回头,对其他人喊道:“还不揍他?”
那些衙役呼啦就冲了上来,哈代看看我,我用力一拉,侯二摔了一个大跟头,我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脑袋,侯二杀猪一样惨叫,其他人顿时不敢向前,围观的老百姓偷偷叫好。我提起侯二,从怀里取出腰牌,道:“看清楚了,今天暂且饶了你,若再欺压百姓,就不这么客气了。”侯二见了,脸色惨白,我一松手,他瘫倒在地,连连叩头,“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大人在此!”
“我在不在这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欺压老百姓。一筐梨才能卖几个钱,却是他一家老小的生机,你不可怜他们也罢,总不能不给人家活路吧!”
“是,是,小人狗眼看人低,不该欺负老百姓,这梨我全要了。”侯二说着,从怀里取出二两银子来,站起身来,直接递给老者,老者如何敢要?吓得连连后退,我想了想,道:“侯二,他如何敢收你银子?日后你还不得找他算账,算了,今天这筐梨子算我的,你去吧,记着,不许再欺凌百姓,否则严惩不贷。”侯二连连应允,刚要离开,一人喝道:“好你个侯二,竟敢得罪千户大人,你不要命了吗?”
原是夏雨春领着几个人过来,侯二听了,扑通又跪了下来。“夏大人,好巧,我们又见面了。”我见夏雨春要给我施礼,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夏雨春显得非常兴奋,道:“大人微服私访来此,莫非也是为了刑部的差事?”
我一愣,不解道:“我是路过而已,并不没有什么差事,看见你们的人欺负老百姓,就说了几句。”夏雨春点点头,对侯二道:“侯二,你又生是非了?告诉你多少次,不能欺负老百姓,你是不是不长记性,找打呀!”侯二吓得面如土色,一脸惶恐,若说夏雨春瘦小枯干,侯二也算膀大腰圆,却怕的像狗一样,我心中好笑,面上却道:“夏大人,我已经教训他了,估计他能记住。”夏雨春马上厉声道:“侯二,记住这位大人,他可是镇抚司千户张大人,日后见到了要么恭恭敬敬,要么躲得远远的,今天是大人开恩,还不走开。”侯二如大赦一般,深施一礼,疾步走了。
我让哈代给老者五两银子,老者领着孩子连连叩拜,夏雨春见状,道:“真是可怜的人,换些衣物才好。”说着,安排一个衙役领着他们去了别处。
哈代一直看着,不觉笑道:“夏大人,你也是心善之人呀!”夏雨春连忙道:“惭愧,惭愧,我本来负责就是京中杂事,老百姓的苦衷,我是知道的,但有时候确实没有办法,救得一时,救不了一世呀。”我听了,不觉动容,道:“是呀,我们微薄之力,不过是一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