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倘若真是这样,与其让二娃朝思暮想、日盼夜盼的,还不如现在就磨磨他的性子,浇了他的念头,好让二娃慢慢习惯这没有娘,没有期待的日子……
毕竟没有了期待,也就没有了失望。
而没有失望,这娃儿将来也就不会痛苦了。
实在不济,从明天开始就加快了做吧,早点做完早点回去,这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一想到这,师傅本来有些自责的心又略微宽松了些,他掖了掖自己的被角,看了一眼二娃的后背,转身睡了过去。
第二天,果然天放大晴。
如洗的天空碧蓝高远,几片薄薄的云彩如撕裂的棉絮般,若有若无地飘在空中,仿佛没有一点重量。
二娃和师傅沉默地凿着木头,偶尔听身边的工人们讲讲笑话,再聊聊家常,很快就打发了一个又一个日子。
直到十天后的一个中午,二娃终于踏了回陇西城的路。
只是这一路,二娃并不情愿,因为他知道,该到跟师傅告别的时候了。
这一路,他是哭着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