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从来都不会骂人,更不会着急的存在。
没有人能参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打算着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
但
世界上总是会有例外的。
一个人是聂怀,自己的亲兄弟。
一个人是萧重,自己的挚友。
在这两个人面前,席玉从来不隐藏自己,有的时候甚至嚣张任性,外带不讲理。
相互亲近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你见过好兄弟见面
“您今天吃了吗?”
“咱下馆子您打算吃点什么?”
“您看您这么客气!”
…………
如同上面,只能说那不是兄弟好友,只是酒肉朋友而已。
萧重自然不会沉默,反驳说:“就算我不说,瓮城战报也是要给信州一份的,他还不是一样要过来,到时候情况更糟,他那伤不是更危险?”
席玉不听他的歪理:“那就等需要他的时候他再来,你看这样子,要是刚刚冲进来一个大将,怎么收拾?”
萧重:“我不是在吗,你担心什么?”
席玉:“我担心聂怀的伤,不然呢?”
一旁乖巧喝粥的聂怀觉得这两人的着重点是不是歪了,还歪得很离谱。
瓮城开战,他这么个主将不在,要是陛下问起来,受伤明显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就算全身瘫痪了,也要在阵前带着,也不能再二百里之外的信州呆着。
这两人吵嘴,聂怀就着吵闹喝了一碗粥,放下碗的时候,看了他俩。
谁也没生气,但是谁也不让谁,嫣然要变成政务论辩的节奏。
聂怀轻声问:“二位,不吃点晚饭休息,半夜可还要迎敌呢。”
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剑客端了粥进来,宫玉堂不一会儿也走进来,手里捧着几个窝窝头。
他说:“军备在五里之外,马上就到。”
说这话的时候将窝窝头分给在场众人,脸上全是高兴的表情。
守城大军逼近十万,在又充足的军备做后盾,这场仗想不赢都难。
啃一口窝窝喝一口粥,热乎乎的心里舒坦,身上更舒坦,几个人倒稻草堆里就睡下了,只有萧重在角落里,打坐练气闭着眼睛。
兵士们倒换着吃了东西,由于席玉吩咐下去,上半夜守夜的人比较少,他们在城墙上来回巡逻,点着微弱的火把,在苍茫的夜色里,像一盏不怎么光亮的灯塔,足够让那些飞蛾拼劲了性命。
实际上,这些巡逻的人脚下,靠着墙根上的兵士密密麻麻挤了两排之多,都闭着眼睛抓紧休息,说不定哪个时间,东源人就又打过来了。
半夜起了风,呼啸着在瓮城头顶上。
土屋里的人睡得正香甜,聂怀忽然睁开眼睛,晶亮的眸子转动几下,耳朵贴到地上,静静听。
萧重出声:“你的耳力快要赶上我了。”
东源大军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