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下令,后面的人立马停下,一人戒备,一人拖尸体,就这样两人一组,再次将城门堆积的尸体给清理了出去。
那些人一走,后面的西楚士兵又补上来,站在聂怀身后,望着立在城门口的东源兵士。
聂怀扛起钢刀,大声说:“还打不打,不打我可关门了!”
话虽然这么说,冲杀了两次都没有冲进去,东源兵士立在那里,没有将军命令也不敢退后,也不敢上前。聂怀冲着身边的兵士一甩头,几个人收了刀,推着城门走,后面呼啦冲上去一大群人拿刀准备随时迎敌。
然
门就这么关上了,门栓上好的那一刻,西楚兵士都呆愣愣的望着周围的人。
他们这是打了个什么仗?
打开门让人家进来打,打跑了自己关上门,也不出去追。
还有他们那没长心的将军,冲着城门外面喊:“还想打就敲门!”
众兵士:“…………”
谁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哪里来的神仙将军。
让打开城门的时候,觉得他是对面的人。
让关上城门的时候,还是觉得他是对面的人。
可怎么自己就赢了呢?
天黑下来,乌云遮住了天空,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
聂怀脸黄唇白,身上的骨头一跳一跳的疼,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来,一个人扶着墙,被齐元拉起来,半架着他往一栋土房子里走。
走路还没几步路,聂怀胃部抽搐,一口甜腥呕出来,哇的就吐了一地,人立马软下来,还好齐元拉着他胳膊架着。
“这是怎么了?”
席玉从城墙上直接跳下来,落在齐元面前架起聂怀另一只手,两人拖一样的带着聂怀走进土屋子里,手脚轻快的将聂怀放进稻草堆里。
“王初——”
席玉大声喊,到处搜寻王初的身影,忽然一个人从门口里钻进来,速度奇快都没看见脸,人就跪在席玉面前,手在怀里掏着。
“护心丹!”
在来瓮城的时候,特意装上这东西,就怕现在这种情况。
本来从京城来的时候,这些顶级的伤药是给席玉准备的,可没想到全给了聂怀了。
一遍将丹药放进聂怀嘴里,一遍埋怨。
“自己伤得重自己不悠着点,还跟没事人一样,这要是再严重了可怎么好?”
抱怨这捏着聂怀的脉搏静静听了一会儿,才长舒一口气,将丹药瓶子盖好放回怀里。
说:“就是用力猛了,本来伤就没好,这下可不能再这样了。”
席玉点头的望着齐元,嘱咐着让他看好了聂怀,一定不能再动武器了。
这
可能?
齐元牵强的扯着嘴角。
他哥什么尿性,天下谁不知道?
只要还有口气在,那看见敌人拎刀就冲,谁也拦不住。
不满意的戳着聂怀的肩膀,没好气的说:“听见没有!不准再动武,不准再动刀子,你要听话知道吗?”
一颗护心丹下肚,暖流缓缓散开,席玉又喂了一碗热水,聂怀四肢百骸就连指尖头发丝都觉得暖洋洋的。
“好,我不上阵,你们来。”
说着,聂怀做起来,被齐元和席玉给推着靠在墙壁上,他说:“齐元,你去东源军营看看谭柯是死是活。”转头对王初说:“王总管,齐元功夫不行,劳烦您老帮我看着他走一趟。”
齐元领命脱了甲胄,冲着聂怀点头,聂怀只道了句快去快回,他便消失在视野中。
聂怀又对席玉说:“信州的军备到了没?”
席玉摇头,聂怀继续说:“准备好今天晚上打仗,东源那边急于求成,半夜很可能会偷袭,我们这边军备打的差不多了,箭矢什么的要多备一些。”
宫玉堂跪在旁边点着头,立马跑了出去,正好撞见过来要军备的刘志和张曦文,三人索性一同去西门那边看看军备还剩多少,打算饭后全都拿出来放城墙上。
土屋这边,聂怀还是不放心,说:“多准备一些油,到时候火一起来,无论箭矢还是别的,我们的优势要大得多。”
一个妇人端着一个缺了口黑陶碗走进来,碗里盛满了热气腾腾的米粥,席玉赶紧上去接过来,却看到妇人腿瘸着走出去,席玉赶紧叫了军医给妇人看看腿,便望见萧重从另一个土房子里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短发的剑客。
三人一同回去,席玉将米粥送到聂怀嘴边,当事人很不开心双手捧着碗,沾了一手的米汤,说:“我又不是残废了,至于这样?”
说着,滋溜滋溜的喝一碗,算是垫吧一下。
萧重听着那声音,眉头拧着,席玉座他对面,开口埋怨:“你明知道他重伤,为何还给他消息?”
作为朝中最有实力的王爷,席玉是一个从来都不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