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就像小时候,无论席玉怎么跟席玉说话,聂怀都是不回答的,后来他才知道,聂怀是听不懂方言。
两人带着一团祥和之气走出来,面对吵嚷的人群,干架声一点也不反感。
“你不要总是端着架子,累不累?”
“你不要总是这么嚣张,就不怕哪天被仇人给放锅里炖了?”
“…………我更喜欢抹上松子油慢火烤,那样更香。”
“…………”
席玉笑眯眯的望着他,搞得聂怀有点后悔这么说,好像将来某个时间,席玉会把他摸上香油,放火上烤熟了吃一样。
这种感觉弄的聂怀很不自在,明明打嘴仗赢了,却又要被吃掉的感觉。
路过干架群时,车壮和宫玉堂打得火热,可能是想多吃两碗饭,倒是旁边有人见两个大人物走过来,都在议论谁更厉害。
车壮是个直肠子,直接约战聂怀,被当事人白了一眼,说:“我打不过王爷,你们都去请教王爷吧。”
那群小子转头望着广袖长衫的席玉走过来,眯着眼睛慈祥的望了他们一眼,直到席玉声影消失,也没人敢跟席玉约战。
不是因为席玉武功绝顶,而是他们都见过席玉六亲不认的样子。
那是两年前,刚刚失去容山聂怀及其大军的消息,席玉疯了一样到处追查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发现半年之前应该支援聂怀的五万秦家军居然还在驻地,拿了无数军需物资居然一里路都没动。
这下可将席玉,这个一直以温良有手腕的王爷给彻底激怒了,单单一个月,秦家军所有将领革职斩首,所有将士刺字发配北疆给镇北侯李家为奴。
那可是整整五万人呀,盘踞百里之地的霸主呀,却让一个王爷短短一个月连根拔起。
第二个月席玉以一个皇子王爷身份,居然拿到了三万玄铁营的兵权,让多少人心惊胆寒。
长长的桌子上,席玉上座,聂怀在他的左手边上,右手边则是宫玉堂,其次是几个参将,还有一部分人分布在其他营地。
牛肉、羊腿、红烧肉、炖排骨……
全都放在聂怀面前,他也不客气,撕了一个羊腿抱着就啃,啃得差不多放下,喝口酒又吃红烧肉,三下就吃掉一半而,这才缓解了饿死鬼投胎的劲头,吃的速度也缓慢下来。
“怎么没狗肉?”
席玉仔细吃着,闻言盯着聂怀凹陷的脸颊,又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说:“太瘦了。”
聂怀:“……^^……”哥变坏了,一定是军中的生活太枯燥的原因。
又吃的东西,说聂怀什么他也不往心里去,只有宫玉堂听出了席玉的话外之音,脸埋在碗里可劲吃,心里嘟囔着:我不瘦,我不是狗,我不瘦,我不是狗。
吃着吃着,因为车壮饭量大,吃了两个羊腿,宫玉堂不高兴了。
“你一个东源蛮子,没见过肉吗,没命的吃?”
“你个西楚毛贼,吃两个羊腿小气的你!”
不一会儿就又吵起来了。
坐上席玉聂怀都没出声,旁人不敢插嘴,只能用眼神对宫玉堂进行精神支持,奈何本人根本看不到。
也不知宫玉堂哪里来的王之气,整个人贼有自信,成就感爆棚。
“大帅可是我们东源人,是天降神人!”
“将军现在是西楚人,老天恩赐给我们的!”
…………
两个王吵得不可开交,聂怀不耐烦拍了下桌子,砰的一声。
望着左手边上掉了一个桌子角,席玉疑惑望了聂怀一眼,只见对方眉头紧皱,闭着眼睛。
“滚出去干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聂怀怒斥,场中顿时没了声音,俩王乖乖放下饭碗走出去,到没听见干仗的声音,其他人见聂怀脸色不好,赶紧吃完了消失。
聂怀吃好了,躺在地板上消食,他望着帐篷顶出神。
其实说饭量大要属席玉,他的吃了五个羊腿还有好多牛肉排骨,却没怎么见饱的意思,见着周围人都不吃了,他也放下筷子。
“饱了吗?”
席玉问聂怀,聂怀则点头。
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
回想着两年里,聂怀的记忆一片血红,什么都没有。
“哥,如果我说两年里我根本没有意识,你相信吗?”
“信。”
“我在很多尸体边上醒过来,还以为身在地狱呢。”
“然后呢?”
“遇见了一个张得不错的杀手。”
“是个姑娘?”
“可惜死了。”
“你杀的?”
“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在地狱里受苦呢。”
“那怎么又明白过来了?”
“我看到一家三口的尸体,女人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