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走。
比起自己起死回生聂怀更在意自己那一身的疤痕是怎么消失的,要是得知其中法门,可就是大江东去的财源。
嘿嘿笑着,山间咚咚声由远及近,很快看到四个身影,快速跑过来。
走进了看才发现四人骑着马,一身黑色蒙面,只露着眼睛。
四人来到面前停下。
“你!哪的?”
“那一片的。”聂怀望了一眼那人手里的马鞭,指着山火那边,说:“被山火赶过来的。”
一边说着,聂怀点头哈腰的,一口一个军爷,双手合十,像个边境小民。
“看见什么人了没有?”
“就看到一个姑娘,长的不错,就是打不过。”
说完,配上一声男人都懂的笑声,讪讪后退。
聂怀发现这几个人并不是军人,甲胄头盔扣在头上,下巴会有一道被绑绳摩擦出来的痕迹,显然那问话的人没有。
不是军人,又带着武器,多半跟辛月是一个路数的。
装了几下孙子,那四个人反而下马,围上来,将聂怀放在中间,左右观察了几下。
其中一个人说:“他身上又血腥味,很重。”
聂怀心里咯噔一下。
遇到硬茬子了。
几人视线交流了下,其中一个比较矮个子的人退后,那三个人便收了右手,这是准备进攻的前兆。
聂怀是万军乱马过的主,人越多,他发挥的越好。
故而,在他们刀光隐现的一霎那,拳头挥给了身后人,手里马刀摸了一个人的脖子后,刀锋来到最先出刀的那人的喉结上,停下。
“艹!”
啐了以后脏话,刀没划下去,反手拉起那人的右手,一拉,一踹,卸了那人的右手,收刀扯下包在头上的兽皮,目光便落在那个声都没出一下,便被摸了脖子的家伙。
咬着牙吸了一口凉气,聂怀异常恼火,看着自己握刀的手,眼神凶恶,打算咬上去。
经过一阵思想斗争,退而求其次,打了自己那只手两下,啪啪的响。
“让你出手就杀人,有病!”
奈何这种安身立命的本能,早就深入骨髓,刻进灵魂里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一个捂着头,一个捂着右手,就剩一个矮个子,还站在原地发愣,聂怀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人噗通跪下,开始发抖。
抖得比较厉害,聂怀以为他抽风了,问:“他,怎么了?”
两人摇头,聂怀看了一下下,又问:“你,东源哪的?”
矮个子一下子不敢抖了,吭哧半天,才说:“京都延中李家的。”
“哟呵,寒门!”
“…………”仨野路子。
“黑吃黑没错,但要先看看实力不是。”
聂怀丛尸体堆里醒过来,昨晚又杀了人,就算被寒风照顾了一晚上,还是被人给看出来。
瞅见他身上的弓和马刀,多半当做同路子的。
只是他们不该仗着自己人多,明目张胆的出手。
“国尊大人饶命,国尊大人饶命…………”
矮个子磕头,嘴里求饶,另两个也跟着求饶。
“现在谁做皇帝?”
这小子能认出他来,看着还很年轻,时间过的不长。
“宣慧年冬月初。”
“还是三哥呢,怎么才年?”
聂怀砸吧着嘴,生无可恋的瞅了一眼尸体。
恼火,想吃人。
老半天不说话,聂怀走过去,三人闻声,头都没抬火速后退,距离五步之内,三步开外。
矮个不敢逃,国尊是他们黎盛京的阴影,那两个跪着也不敢动。
走了两步,座尸体上,大马金刀,恢复国师举止。
问
“我死了,怎么还有人追杀?”
“回国尊的话,陛下以见不到尸首为由,暂不封赏,派军搜山,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上辈子欠他们凌家的,还派军搜山,谁领军?”
“谭大帅。”
“谭柯”
聂怀又想揪头发,碍于有人,只能掐着额头发愁。
兄弟死都死了,还不放过,多大仇怨?
老天都在与他为敌。
沉吟许久,三人低头左右交换眼神,却跪着不动。
终于,聂怀丛尸体上起身,转身牵走了所有马匹,走出好远才说:“你们跟谭柯说,老子不喜见他,让他滚远点!”
说着人就消失在山林树木里,三人低头静候了一阵,发现真没动静,才抬头观察,见左右没人,眼珠子提溜大。
“佛祖保佑,鄙人居然跟国尊交手,还活下来!这以后可以在军中任个官职了。”
“放屁!见一面就能在军中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