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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个人,放宽心。”
“汪汪汪……”咬死你!
“哥们肚子饿了,能去你家……炖了你么?”
“汪汪汪……”吃狗贼!
狗子惊慌失措之中,忽觉身后之力消弭,肝胆中涌现洪荒之力,登时就冲了出去,眼见着越过篱笆,冲到那狗贼的面前,却见狗贼瞪眼炸飞,未近反退,翻身跳远了好几丈。
狗的胆子到底是狗胆子,也不管此人是不是要吃了它,便一股脑冲了上去,直直给那人给逼上了树,却不肯罢休的,在树下狂吠。
“汪汪汪……”奸贼下来与俺老狗大战三百回合!
“荒神在上,这狗是真凶!”
聂怀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插腰上,低头瞧着那条脾气暴躁,暗道:肝火旺得不行。
那狗叫了两声,前脚搭在树干上,作势要爬上去,双眸里,那可恨的人眉毛挑得老高。
“来来来,老兄你倒是上来!”直接摔死你省力气宰。
“汪汪汪……”
狗的后腿一条条的,奈何狗混身子重,没有喵咪那么轻盈,上不去,只能狂吠不止。
只是狗子耐力极好,三餐管饱,一身子的力气,吼叫了好一会儿,还能蹦跳着,在树下转圈,等聂怀下去。
好么,这是杠上了。
腹中饥饿,正想着是不是要炖了脚下这位的时候,林子里闪了一声脆响,似是树枝折断。
周围无风,迷雾浓重,到是让聂怀加了几分小心。
狗子狂吠依旧,淹没了好些蛛丝马迹。
细心聆听了少顷,竟无所察觉,回想刚刚那声音,位置很低,绝对不在树梢上。
地上折断只有一种,重物压断,有人或者大型野兽过来。
依照动物对危险探知的本能,狗子狂吠着,毫无反应,多半是它认识的人,甚至关系更加亲密。
那栋房子的主人?
“大虎”
人未至,声先到。
只让聂怀叹了句,好一个女娃子。
待人从迷雾里走出来,那眉清目秀,肤白貌美的模样,怎是一句好女娃能赞美的了呢。
聂怀的表情从吃狗贼一下子变成了当朝国师,眉目淡然却不遗余力的观察这个女娃。
她虽然长得好,走路双臂轻甩,下脚稳中有力。
功夫不错。
狗子听到主人唤它,望了一眼聂怀,扬着尾巴,威风凛凛的小跑到女娃身后,低头嗅着女娃的腿脚。
聂怀这才跳下来。
他一身兽皮,女娃也一身兽皮,脚腕上包裹得更厚,多半是出去打猎刚刚回来,但却两手空空。
这是……连兔子都没打到?
聂怀抱拳送上,恭敬颔首。
“在下聂小九,是河对岸山上的猎户,山火追赶至此,无意冒犯。”
容山的猎户很小气,将山林划分得很精细,除非关系很好,否则到别人狩猎地盘,那就是抢食吃,极易引发矛盾。
说白了,山间猎户和那些野兽没多大区别,只是张得像人而已。
“小女辛月,就住在这里。”
颔首施礼的样子甚是乖巧,盈盈诺诺,难免让心神荡漾。
辛月倒是一个不拘一格的女娃,指着那栋茅草屋,便将聂怀引了过去,再多的话也没有,只有后面跟着那狗子,哼唧唧的,好像在抱怨主人,怎么对这么一个狗贼如此客气。
聂怀扪心自问,狗贼他倒是算不上,见过的狗贼倒是挺多的,欺世盗名什么的,太平常,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窃国大盗。
经过一堆凌乱的木柴,平铺了好大地方,走进了看,才发现,那茅草屋是木头搭建的,再在外面糊上泥巴来遮挡寒风,门口修得小了些,只能供辛月这种娇小的女娃过,聂怀低头弓背,像钻老鼠洞一样。
没办法,山里阴冷,又是冬季,只能将屋子修得狭小一些,方便保暖。
聂怀见惯了,倒是辛月很不好意思,欠身说:“寒舍简陋,别见笑。”
主家一客气,客人只能欠身叨扰,再也没话。
目光不免到处张望起来,不大的房子被分成了三个小房间,一个放着灰布帘子,多半住人,另一边堆放着稻草柴火。
中间屋子架着一口黑锅,辛月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下面的柴,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稻草和那帘子一样灰白,迎面的墙上放着一弯长弓,一把马刀,刀历经了些年岁,面上寒光全无。
这种马刀薄而锋利,是西楚军中常备的一种武器,容山又是西楚与东源常年争夺的地方,见到它并不稀奇。
下面的泥台上,放着三副碗筷,两个陶罐,便再无其他。
辛月从陶罐里倒了些水到黑锅里,说:“我父兄出山打猎,快回来了。”
“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