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皇子河水向东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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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没有等老丁问,兰香就扭着头喊道:“爹,俺老丁叔来找你了”,“叔,你进屋吧,俺爹耳朵不太好使,他在屋嘞”说着,兰香领着老丁进了堂屋。

屋内,老甲的正在低头扫地,猛然间进来两个人,着实把老甲的下了一跳。“恁咋来了呀,赶紧进来”老甲的拉出了一个竹凳子,示意老丁坐下来。老丁也没有坐,往前凑了凑说:“老哥,俺给你说个事儿”。老甲的看了看兰香,兰香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老甲的也不好意思说。老丁感受到老甲的无奈,扭头对身后的兰香说:“守良家的,俺想跟恁爹单独聊会天嘞,你看——。”兰香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老甲的看到老丁进了屋,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龟孙守才不着又出啥幺蛾子嘞,他在心里骂着这个不省心的三儿子。

兰香退出门外,顺手给们关上,她寻思着关上门自己躲在门外听听俩人到底嘀咕点啥。刚站稳,儿子就哭了起来,她心里烦躁头了,在心里骂道:“这个不孝顺的孩儿,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他不想离开,哭就哭一会吧,又哭不坏,她不去理会,任由儿子哭喊。她捂着左耳将右耳紧紧地贴在门板上。

屋内,老丁正在给老甲的讲在县城打守才的事情,老丁说约莫着是有人在背后……。“哎,你赶紧过来吧,孩儿哭了你冇听见?”守良说。刚听到正题儿,守良冷不丁的一说话,兰香下了一跳,差点一头拱进屋里。

兰香愤愤地进了屋,黑着脸瞪着守良,守良低着头尽量躲着她的目光,这事守良多年的经验,兰香的眼神能杀人,一旦碰上了,守良就浑身发冷。守良低着头解释说:“孩儿一直哭,奶俺也喂了,还是不管用。”兰香抱着儿子在屋里转来转去,也不见效果,孩子还是不停哭泣,兰香也没个办法,约莫着是孩子哪里不舒服,进屋时的气儿也消了下去。

守良不时翻着眼睛看着兰香,见兰香没有起疑心,内心里悬着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原来是守良看到老丁叔进了院子,约莫着大晚上的肯定有重要事情嘞。瞧见兰香在那听墙根,又不敢直接叫她回来,就想到这一招——掐孩子屁股。

表面唯唯诺诺的守良心里清楚,娘去世得早,爹把他们拉扯大可不容易。可是,心里明镜儿似的又有什么用呢,他不止一次想过自己为什么成为现在的样子,朋友们都开玩笑说他得了“妻管严”,这是他听过所有称呼中最文雅的一个,当然在这些人群中也有人毫不留情地说他“窝囊废”。作为男人,他何尝不想占领高地。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自己想的如何好,一见到兰香自己腿就发软,舌头也跟着打结。起初他反抗过,不过自己功力不够深厚,每一次进攻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后来也没有心劲儿,老人们常说,夫妻结婚的头几年就是一场拉锯战,你攻我山头,我抄你后方,谁也把旗插在对方头顶,谁就能掌握家庭主动权。失败的那一方只能享受战俘待遇了。一旦身份确定,这就是一辈子。大嘴媳妇和王晓仁两个人的战斗可是村子里迄今而至最激烈的,大嘴为了争夺家庭大权,曾拿起菜刀照着头砍去,要不是他伸胳膊挡住,脑袋肯定开了瓢,胳膊上缝了几十针,现在胳膊上还有二十厘米长的痕迹呢,无论男人、女人都佩服他们俩,到现在两个人都不服输。这给了村里新婚夫妻希望同时也给了他们绝望,这仗咋能打这么久呢?守良似乎悟透其中奥妙,也不再去征求什么。不敢正面战斗,并不代表他任人摆布,今天的事情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

老甲的送亲家出了门。老丁的身影刚消失在胡同口,老甲的趁着月光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冲向守才的院子里。栅栏门已经合上,老甲的一脚将栅栏踹开。

屋内守才正脸盖着着香喷喷的手绢做着美梦,那个娇羞的姑娘闭上眼等待着守才的亲吻,差一点就要亲上的时候,梦被“砰”的一声门板响震碎了。

“谁?”守才一咕噜坐了起来。老甲的冲进来,拿起木棍朝着守才就是一阵乱摔,疼得守才裹着被子哎呦哎呦乱叫。守才吓坏了,这是咋回事嘛,前一段在县城无缘无故地被打一顿,他约莫着打他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这个人什么来历,他一时还弄不清楚,不敢贸然还手。白石灰墙面在守才的撞击下扑通扑通乱掉。

听见响声的守良跑了进来,他一把拽住他爹:“爹,就这吧,别打坏了再”。守才一听是爹在打,也举着被子站了起来,准备去问个究竟,这一段时间为啥冷不丁打他两次,还没有等他开口就听见守良喊:“守才,愣啥嘞,赶紧跑”。听见大哥这样喊,守才扔下被子溜着墙根跑了出去。没等老甲的放下棍子,院子外就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哎呦,哎呦”的声也随即而来。

老甲的和守良跑出来一看,守才捂着胸口蹲在地上,门东侧地上兰香躺在地上。原来两个人撞在一起。

守才缓过来劲儿,挪到兰香前面说:“大嫂,恁冇事吧?”守良托起兰香的头,掐着人中等待她苏醒。老甲的呆呆地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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