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皇子河水向东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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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次打她一次,这无形当中加剧了东西头的矛盾。老人们后来也说,村里的女人坏了大事。估计也是指这个事。有人戏称,统治了大嘴门前的这棵树你就统治了全村妇女。

这棵树下的妇女们像是一盘散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意,只是为了兴趣凑在一起。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没有共同目标的时候也会相互攻击而打发时间。锦程不止一次听到她们讨论守才与大嫂之间的事情。不过闲话到她这就停止了,她曾怀疑过,不过没有抓到证据她权当做闲话听听。

得知守喜转业的消息时,锦程无比兴奋。这才算有个完整的家嘞。她不奢求更多,只要丈夫回来替自己看看孩子就好,不用左搂一个右拉一个去地里干活了。总算有个商量了。她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部队内,面临转业的守喜陷入痛苦当中。他无比留恋这个部队,留恋这个给自己的温饱、荣誉、和尊严的部队。是啊,部队养活了他一家人嘞,他从内心里感谢他,感谢党和国家。

和留恋部队的大多数志愿兵又有不同,这还有他牵挂的兄弟。他要离开了,不知道兄弟愿不愿意跟他回去。在最后的几天里,他除了和战友相聚,抽出空就去兄弟那看看。这里像是自己第二个家,是的,说这话一点也不过分,自己的大多数口粮和津贴都送到这里,相反自己黄止村的家倒是没有关照多少。守喜和木匠老张的关系更加密切。两个人不仅仅局限为朋友,从目前来看更像是亲戚。匠人张的老婆也对这个外姓兄弟嘘寒问暖。是啊,有人帮着做工,还有人送粮食,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匠人张经常在守余面前夸奖守喜“你瞧瞧你二哥,对你是真好”,守余应付着说“嗯,差不多嘞”其实,他内心里对二哥又很多不满。他埋怨他对自己关照不周,连续几年了,净穿他的旧衣服了。宽宽大大,像个唱戏的戏子。

在守余眼里,二哥神通广大,每个月都能送过来一两袋大米。他甚至认为,二哥在部队当着家儿,大米吃不完了才送到这嘞。不过,他想不通二哥为啥不给自己整点新衣服呀。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他和师傅的口粮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分给他的,军队每个季度发的衣服,守喜总是报小一号,新的送给四弟穿,自己穿着补丁套补丁的衣服。即便这样,也没有阻挡住守余的不满的情绪。匠人张多次暗示守喜,守喜都一笑而过,匠人张也觉得没意思,兄弟俩的事情怎么能说得清楚呢。守余对二哥的不满外人都看出来,难道守喜没有察觉吗?当让不是,守喜总是念着兄弟情义,替父母解忧的心态去做事情。娘去世得早,爹又不太善于交际,大哥得了“气管炎”。不为这个为了那个嘞,每逢烦恼的时候守喜总是告诉自己这样的话。

在家里当个大哥真难呀,何况不是名正言顺的大哥呢,他还得顾忌大哥的面子,做了事情也不能拿出来说,装作一无所知。

现在困扰守喜的还有一件大事,这个比他转业更加难办。眼看四弟到了结婚的年龄,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冇个人给他介绍,这可愁坏了守喜。不过总算天无绝人之路,在守喜的再三催促下,匠人张还真给守余张罗了一门亲事。两人见了面倒是怪满意,守喜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匠人张媳妇说了一句话:“人家要百里挑一呢”

“啥?”守喜疑惑地问。

“彩礼,需要一百零一块”匠人张解释道。

“这个——”,这个真是难倒了守喜。他一个月的津贴没有几块钱,这几年除了贴补四弟这也没有几个钱了,这马上转业了,一分钱带不回去咋给媳妇交代呢。守喜一时陷入沉思。

随着守喜的沉默,一屋子人都安静了。

守余眼巴巴地看着二哥。匠人张蹲在门口吸起了水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守喜满脑子跑的都是钱,咋办呢?眼瞅着四弟也要成人了,这也减轻了爹的负担呢,可是这钱从哪里出呢?守喜把自己赶到了“大哥”的架子上,心里装着整个家庭。他决定舍小家顾大家。他拍了大腿一下说:“这吧,哥,嫂子,这钱俺出了,一会俺就回部队拿钱,不过俺有个请求,这婚礼趁早办了,该转业了,俺在这不能待得太久。”

听到守喜这么说,二红媳妇拍着胸脯说:“这都好说嘞,包在俺身上”匠人张也站起来,他想给守喜说点啥,总觉得没有想好,又倚着门板提着烟袋不说话。

守喜跑回去取了钱,递给了二红:“嫂子,这钱你拿着,冇少让恁操心,这十块钱你拿着,竟让恁帮忙了”二红收起钱说:“哎呀,你瞧瞧这,嗨,这事儿包在俺身上,俺这就去提亲了”

说完,二红就骑上车子出去了。

事情办得很顺利,守喜代替家长和女方见了面,定了日子。三天后举办婚礼。守喜先把物品邮寄到家,自己在张大哥家多待了几天。

收到了物品,却不见人回来。锦程有些着急,这是咋回事呀,她跑到石头村打听到,同部队的人都回来了,守喜借了钱去办事了。具体什么事情,那个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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