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优势,古人常说容颜易逝,自己总有老去的那一天呢。她要去凭自己实力争取更多人。讲些什么呢,此时,大嘴的脑袋里有千万只饿疯了的野驴在狂奔。终于,脑袋大寻找到一点“草料”。
大嘴舔舔嘴唇神秘地说:“你们都不知道吧,老甲家的儿媳妇听墙根被逮住了”
听完这个消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信的人如获珍宝等候下文,持怀疑态度的人满脸疑惑地看着大嘴,似乎要求证什么。
大嘴怎么能捕捉不到这样的信息呢,她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质疑,在她看来,她正需要这种不同的声音,理越辨越明呢。她内心早已想好了对付不同声音的对策。
“咋,还不信嘞?”大嘴信心满满地问。
“可不咋——”没想到好几个人这样说。这可惹恼了大嘴,她用揣在袖子里的双手提了提垂下的裤子说:“真嘞不咋,俺能骗你们,不信你们去问问——”。问谁呢,一时还没有想好。大嘴有点激动,没想到竟然有人反驳自己,尤其看到旁边的大炮在冲着她笑,心情失落到极点,必须要证明一下了,她思索着。
“不信问谁——”光棍汉老秦追着问。
“不信问问——问问守良媳妇儿”大嘴把心一横,将守良媳妇说了出来,本来她不想出卖守良媳妇,可是事到如此不说也不行了。对谁也没有对自己亲嘞,不是吗?守良媳妇再不好惹,反正就是这了,愿咋咋吧。
本来对于这事,大家都会把它当做娃儿们过年时放的炮仗,响的时候就听听响,响过后就任由它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没人去追究它的前身后事。
不远处,守良媳妇兰香从拐角走了过来,大嘴说了一句还有事便悄悄离开了。
此时,大炮心里稍微痛快些,但这种痛苦又夹杂着写无法描述的痛苦。同一日,黄止村的两位重要人物都哑火了,本来饶有兴致的人群也觉得缺少点的什么,至于缺少点什么呢,他们也说不清楚。
大炮趁着人群的躁动一瘸一拐地离开这棵光秃秃的树。她努力地保持着正常姿势,但是越是想要正常越不自然,几次都差点跌倒。这种感觉让她更加沮丧,让她想起来偶尔从东头被调皮孩子打断腿的老黄狗。她逢人就解释道:“蹲得腿麻啦”
大炮拖拉着那条伤腿回到家中。插上门闩的那一瞬间,痛又一次袭击了整个身体,她一屁股坐在床边呻吟着。满心的愁闷情绪占领了心头,她努力地脱下鞋子,看着那锃亮发光的大脚趾骂道:“娘了个逼嘞,大嘴”。所有怨气都要洒在大嘴身上,她已经在心里高高举起石头,她要砸向大嘴的脚上,再扔在那让人产生无限联想的大奶上,把她砸扁!大跑心想。
久等未落的太阳终于从树梢上消失了。大炮早早吃饱晚饭等待着日落。夜正黑,她偷偷溜出家门消失在弥漫的黑夜里。
“二嫂在家冇”大炮冲着院子里喊。
院子里兰香跑了出来问:“咋了?春花”
大炮见守良媳妇跑了出,转身就要离开,但此时已晚,只好扭过头来说:“冇——冇事儿,哦,借个东西”
锦程听到有人叫她,也从屋里跑了出来。见春花正和大嫂说话,约莫着是找大嫂的就又进了屋。过了一会,兰香领着大炮进了屋子说:“锦程,那个春花找你有事”“俺,俺也冇啥事”春花赶紧说。但此时她感觉自己已经被架在戏台上,下不去了。无论怎么样,这场戏都要演完嘞。兰香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瞪着眼睛看着她俩。一时间,只能容下一张床的小屋充满了尴尬气氛。在兰香的注视下,大炮手足无措,此时,一脑门子的汗滴落下来。她有点后悔,后悔自己竟然如此冲动,羊入虎口呀。
锦程走上前,笑着拉着守良媳妇的胳膊说:“大嫂,你看看,春花估计想跟俺说点东头的事情呢,你看看——”兰香一听说是东头的事情,不情愿地离开了。
“说吧,啥事?”锦程问
“今儿个大嘴说你听恁大嫂墙根了”大炮趴在锦程耳边悄悄地说。
听大炮说完,锦程想了想说:“妹子,别听这些人瞎嚼舌根子,冇影子的事儿”
“嗯,俺也觉得是嘞,不过,这事儿,这事听说是恁家守良媳妇说的呢”大炮似乎对这个反应有点不太满意继续说道。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守良媳妇从外面冲了进来。大炮见状想从门边溜走,可是已经晚了,守良媳妇已经挡住了门口。她往后退了几步躲在锦程身后。
“你给我站住,你说谁瞎说了!”兰香指着大炮问。
大炮躲在后边不敢露头,腿不自觉哆嗦着。这可咋办呢,惹了大事了呀。大炮心想。
锦程眼看着事情有点不可收场,压制住自己的内心的怒火说:“大嫂,俺是起来扫雪了”。一听见这个,兰香挺着大肚子跳了起来喊:“甭装了,有大半夜起来扫雪的嘛?”说完扭身到了院子就开始喊:“哎呀,冇法活了呀,冤死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