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筐里就是菜呀”。
“我觉得,我们的年龄按婚姻法十八、二十岁是过了,但按计划生育规定二十三、二十五岁的比例就差多了呢,我们都是光荣的革命干部……”
“得得得,是时兴唱高调,你还和我唱上了。看来,是我过于自信了,我满以为,今天的你我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并且确信还会向上发展,是配得上你的,看来你一定是区委里有了更高级的人选了”?
“谢谢你能这样高看我。建涛同学,我对你的印象是很好的,你很有魄力,只是……我心里还有一个人,他叫我放不下的。根本不是什么区里的,那是我心中向往的一片净土蓝天”。
“这么说,如果这人在你的心中消逝了,我能否排上名次呢”?初建涛略平静下来,自言自语:“我真羡慕这个人哪!他在我之上,我在他之下。你能否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我想偷偷看他一眼”。朱雪娇摇摇头:
“她在我的梦中,等我梦见你时,或许他也在,你就遇见了”。
“扯淡。”初建涛核计了一下,不依不饶:“不可能,没有这个人,你是在骗我的,我永远等着你,不再找别人”。
“建涛同学,你要冷静,我说的是真的”。
“要让我相信,就请说出人来”。朱雪娇无奈的站起,踱了几步:
“好吧,不是一个个,似乎是两个”。初建涛脱口说出:“猜谜语”?可却没有猜出来。朱雪娇又讲道:
“春秋秦汉史学家,与可胸中有着他。笑的眼睛笔的杆,黛玉门前绿族花”。
初建涛完全相信了:看来,她确实是有一个心中的人选,却不是我。此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口角发紧,不由自主开张一下,嘴角却扯开一个口子流出血来。这么快就烧出泡来?他用手指头按摸一下,拭去血迹。
朱雪娇看在眼里,说道:“初书记员,有空再谈,交接前的事情还不少,现在我得抓紧时间做点事了,有时间过去啊,再见。”
“好吧,再见”。
初建涛送她出了自己的办工室门口,便止步。因为不能出现在走廊中,那样会被机关里别的室看见。
朱雪娇到了对面门前,她拿出钥匙打开自己的办公室,回头看一眼,见初建涛并沒有回桌边工作,他仍在目送自己。她便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且进入将门掩上了。初建涛回到自己桌位说了一句:“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朱雪娇整理档案,她将几份入团志愿书投出来,又打开超龄团员档案:草黄色的纸上书写有,一九五三年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张莲珍。她继续整理各村的档案,当他将石溪竹、初建涛两份志愿书拿在手里时,他茫然了!目光在两个人的名字上来回闪动:石溪竹、一九七二年,介绍人朱雪娇、刘星。初建涛一九七四年……
此刻,朱雪娇想到了这两位男同学,如今落差这么大:一个在与饲养员们检查糖化饲料;一个在社委的办公室里翻阅资料!
这时,初建涛敲门进来了,朱雪娇快速将两个志愿书放到书堆中:
“呦,快请坐!正好,我这里还有一盒香烟,送给你吧”。初建涛找坐位落座:
“怎么,你还买烟”?
“不,国庆会餐时,清理桌子我拣来的,还是大中华呢”。她从柜里拿出,并且从盒中拉出一支,用两个食指尖对顶,撑向他的面前。初建涛深情地看着朱雪娇的眼睛,片刻,他爽利地伸手抓过香烟,打火机点燃……
初建涛不甘心自己是输家。他不信自己会猜不出朱雪娇的迷语,不信自己不能进入她的梦乡!
初建涛在图书室里翻阅《辞源》,《辞海》,又看了看《唐诗三百首》,《宋词大全》,最后放下书,陷入深思之中。
他下班后回到杏花村。到石家来找石溪竹,石溪竹母亲柳丽媛告诉他:
“今天小三队活动去莲花山了,爷几个都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次日,晚上,石溪竹在写作。初建涛来了:“呦,老同学,大作开笔了吗”?石溪竹仰起头来:
“噢,初建涛。今晚上没事,利用时间而已,快请坐吧”。初建涛坐在书桌边,翻看着稿子:
“怎么,有《双杨颂》还有《追求》。这个《北国风光》不是你中学时写的吗”!
“是啊,学生时代,太幼稚了,幼稚得可笑。现在我才认识到,一个好的作品应该是给人以课题,让人以启迪和奋进。而不是使人沉醉”。
“这么说你是要重新修改他们了”?
“我倒是想重写一部长篇。可是哪里去挤时间呢!如果有一天,我若能属于我自己,拥有这个时间,我会凿壁画粥地去完成它。不知今生能属于自己的时间有多少”。
“玩笔墨我算是服你了,这整个西陵区你也是数得着的。你说好不好,有两个谜语,嘿,就我们沉香湾机关里,硬是没有一个人能猜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