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没有办法的事,我也很同情他,可不能不现实呀。历史的车轮不会停止转动,而我们的心跳确在不停地倒记数。所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让我们揩干眼泪……继续前进吧”!朱雪娇那双美丽的眸子盯在初建涛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宛是初次相认。
李实听到大队扬声器喊他,心里纳闷:“吔,我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呀,怎么就喊我了呢?”他挠了挠稀疏的软质头发在琢磨着。社员们劝他:“去看看呗,是生产大队喊你,生产小队也不能给你去掉工分,公家工时。你沒一粪箕子呢,就是在这干活,也是尽干些老半拉子活,起不上什么作用,干了别人还得返工”。
李实扔下了锄头,迈开扭秧歌似的步子,两面摇晃着朝大队走来,推门而入。室内的政工主任黄圣业和章二利打了个照面,藐视地一笑,即刻又收拢笑容,黄圣业用手碰了碰鼻子:
“李实呀,我们想了一下,你们这届毕业生,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还没有安排你呢”。
“嗯,倒也饱食终日”。李实飞眼看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
“哎,这都是我们当领导的没做到哇,你看,你想干点什么呢?”李实齉着鼻声,慢条斯理翻了一下红眼晴,侧脸斜视黄圣业:
“大队是不是准备增设一个副政工主任了呀”?问得白新政、黄圣业,章二利都笑了。章二利先止住了笑:
“竟胡扯,在我们这当个大队执勤吧”!黄圣业也问:
“怎么样”?
“那就先骑驴找骡子走着瞧呗。”
“他说你章二驴呢。”黄圣业又转脸向李实接着讲道:“你还别小睢这执勤工作,眼前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是团员了吧”!
“当然是货真价实的了。还是三支部石溪竹书记时发展的呢”。黄圣业一听看了一眼白新政,转过头象没事一样:
“嗯,你还应该靠近组织。我们是唯物主义者,石溪竹已不同从前,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帮助他受教育,从邪路上拉回来,大队准备把这件事的立功机会交给你,我们村搬走的老唐家你认识吧,这由你领人去沉香湾村一趟,如何”?李实心里一动,不提起也就罢了,真的好想唐珊珊同学了:
“好吧!我这就去”。
“慢”,章二利讲道:“那唐忠在监狱,家中只有娘三个,怕是不好说话,我们多去几个人……”
却说沉香湾村唐忠家。唐琳琳跑进屋里,惊奇地喊道:
“姐呀,大门外有人找你”!
“是什么模样的”?唐珊珊问。
“个头一米七几吧,黄白净子,十分英俊斯文着呢,我叫他进来,他不进,非你出迎才行”。
听了这话,可把唐珊珊妈惊喜坏啦,想大丫头这么优秀,中学毕业以来,除了生产小队有残迹的,队长儿子搔扰过,好像样的小伙子就没有上门的,都是家庭老头子在押耽误了孩子,老头子是无辜的呀……
唐母慌忙摧大女儿:“还不快出去迎,应该是你的好同学呀!”老太太自己也忙着找鞋下地,用笤帚扫了炕,再去找茶杯,上面已落了厚厚一层灰了,便端到厨房去清洗。
唐珊珊推开大门见是石溪竹修立于门前,一股暖流通遍全身,激动之极!她向脑后理了理那冗长褐发:
“石溪竹哇,怎么会是你呢?一晃两年了。去年我在生产队菜地里干活,看见你们杏花村民工队去修干堤,你们骑自行车从我村大堤杨林下经过,我看见你了,快请进屋吧”!
“我可是逃犯”,石溪竹提示她。
“爱是什么是什么,是你就我管饭,棚壁生辉快进来吧”。唐珊珊说着转身引路,不见石溪竹前行,便又扭过头:“我们这个家本来就是在押犯人的家属,麻将桌上的人的子女了,还怕他再立个名目不成”?说着她伸过一支手要拉石溪竹的手,而后又改为拽住了他的袖头,边走边说: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怕了!不过进我家你可一定要高台贵腿,不然会将你拌倒的”。石溪竹真的信了她的话,不时留意着脚下,小妹唐琳琳和妈妈迎候在房门口。石溪竹彬彬有理:
“大婶,您好。”又看唐琳琳:“这一定是琳琳小妹吧”,唐母笑着答应着。琳琳顽皮的“嘻嘻”一笑躲到姐姐身后了。
几个人进了屋子。石溪竹坐下,扫视棚壁地面,房子虽然矮小破旧,无一所值的傢私,但很干净、平整,唐珊珊到厨房了。
唐母拿过烟盒,用喜欢的目光看着石溪竹低声问:“你会抽烟吗,这是‘叶齐’红烟我种的,可好抽啦”。
“我不会吸的,大婶”。
“噢,你和珊珊是同学”?
“是的,珊珊的智商是班里有名的尖子生”。
“你父亲是做什么来着”?
“我父亲是教书的呀”。
“噢”,唐珊珊母亲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