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公主,我们就不要惊动她了。我们对付前赵主任的政策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朱雪娇我可以向中学求助,派她出来。哎,我觉得三队那个李实和石溪竹最好,为了瓦解石溪竹的圈子,我们还应该争取李实呀。”
“好,我这就叫执勤的找他们来,正好今天是星期日。”章二利说着推门向外面喊了一声:
“王云才呀”!
应声跑来一个个子矮小骨瘦如柴的中年爷们:
“什么事呀这么急”?
“你,那什么还不耐烦啦,一天干待着,哪凉快在哪,还和社员一样挣十工分”。
“你说那不对呀,不来大队当执勤时,我在小队当看地员也不干活呀,一天拿个镰刀还能割柴和烧饭用,照样和社员挣一样公分呀”。
“你干活都跟不上趟,只能安排你一个磨洋工的差事养着你了,你就是活爹。别扯沒用的了快去。”章二利和他耳语几句,那王云才便出去了。
初建涛、朱雪娇来见白新政。白主任让坐:“来,请坐……你二位是年轻有为的组织里的人,思想觉悟也是没说的,这杏花村,沉香湾公社的未来属于你们!我想你俩凡事一定会以组织利益为重的,甚至忍痛割爱是吧哈,如果是这样,组织上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听了这番话,朱雪娇看了初建涛一眼,初建涛说了话:
“白主任,有话尽管直说”。
“你们都是石溪竹的同学,他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也都清楚吧,鼓吹孔老二的中庸。现在出逃在外,我想他躲在哪里,你二位心里一定有数,就请帮助组织找回来,这也是为了帮助他早日解脱”。
朱雪娇想了想瞅着初建涛,初建涛看着她,俩人心有余悸,当着领导的面,一时难以开口定策,最后雪娇说道:
“大概会在……”!初建涛点了点头。白主任挑眉站起:
“就辛苦你二位了”!见白主任送客了,俩人站起:
“我们可以走了”?白主任点了点头。俩人走了出来,朱雪娇说:
“我们的话还没说全,他就明白了”。初建涛藐视的说:
“老滑头,和我们玩这套呀!他女儿白静波不也是石溪竹的同学吗?为什么不找她呢?我现在是惹不起他,玩运动的官腔现在是时尚,运动以来‘帮助’这个词也成了口头禅。‘帮助’一词本来是友好奉献的含义,现在竟成为打人害人的意思了。武大被帮助了,死了。张尧校长被帮助地离开了,自已亲手主建起来的学校……现在轮到帮助石老师了”。俩人正走着听扬声器喊出白新政震耳的声音:
“李实,你听到广播以后,马上到大队来”!
初建涛听见了,他面对朱雪娇:“老东西开始招兵买马了,是想瓦解攻克第三生产小队”。
“我想,白静波未必知道她爹都干了些什么。不过我想来想去也认为白主任说的有道理,好好接受帮助教育,躲起来根本不行。错了就改吗,你躲到哪天是个头哇。石溪竹怎么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被动的话来呢”!说至此朱雪娇面向初建涛:“你对石溪竹偷王洪星的钱包是怎么看的”?初建涛笑了:
“你现在对我和石溪竹是怎么看的呢?开玩笑的。学校这件事,这不过是重演武松与张督坚的那场戏,嗨,我跟你说这个没用啊,你是读时尚书的,哪能读这些旧书。先不跟你说钱包是设套陷阱。这么说吧,他从此没有话语权了,要听别人说了,反动啊,资产阶级呀,封资修哇,欲加之罪扣帽子有的是。他就一生完了……”
“这么说,我们不是都在陷害他了吗……”
“未必不是,你想,组织专案组来都没敢定论,就灰遛遛地跑了,回头扔给白新政、史珍香一个肉包子……这石溪竹就惨了,他从不听人劝,脚磨泡也是自己走的。弄成真不真假不假,政治经济合二而一了,无论如何他是起不来喽。分明是有人要故意弄死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矣。其实,石溪竹政治经济都不是!这辈子怕是连个好出身的对象,也要找不成喽,谁还愿意嫁呀?”
初建涛偷看朱雪娇的表情,见她心情沉重已表现在脸上。他又开始翻老账了:“你们俩个真可谓一直是情投意合,在一起的日子里总是欢欢火火、相敬如宾的。请问,你现在还爱他吗?噢,抛掉了金科前程,是否还要重演一把祝英台扑三伯墓,然后化作一双恋蝶,永在人间呢”?朱雪娇瞪了他一眼:
“即使不是这样,也不免要写上两首唐婉与陆游的钗头凤吧,怎么地。”!初建涛也瞪了她一眼:
“我的最亲密的战友,我亲爱的老同学,为捍卫路线,你今天已是特意来大队了,是吧?明天,一个反面人物将被揪出来,这可有你的功劳哇,石溪竹一定会很感谢你的喽!你或许是被石溪竹刀下留情的韩玉兰”。
“我现在的岗位不再是杏花村,可以不参与,道是你不执行不成啊。”初建涛又长叹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