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化领导”?
杏花村的会计室里,白新华接到了公社的电话,他骑自行车来到公社,敲开社革委的门。邢主任将调动他去中学任教的决定告诉了他,白新华觉得十分意外:
“可我热爱我的家乡建设呀,我求学读书就是为了建设好家乡,我还有很多设想沒有实现走向正轨呢,如五小工业……”邢主任拦住他的话题:
“好啦,你要服从领导,要服从组织安排”。
白新政在村里的扩大会议上讲道:
“不是所有的村主任,和企事业单位的主任,都可以是社委员的,这就是在告诉大家,我们村在社里的地位,从此是举足轻重的……”
朱雪娇来参加白新政的儿子白兵入伍宴庆。白新政热情出迎至房门外,白静波跟随父亲身后,朱雪娇拉住白静波的手,白新政又见有几人进院,便又去接待他们。朱雪娇面向白静波落泪了:
“一看见你我的心里就难过,中学时没有能给你入了团”!白静波很平静:
“你也别难过了,我没耽误什么事的,现在是在考虑要不要入的事了。”
杏花村章二利,见大老孙没有来抓石溪竹,自责作的力度不够!于是将小学校丢钱包事件括大化,跃级上报了。
朱姓,石姓,还有张姓的三个干部打扮的中年人,到杏花村悄悄民意摸牌。
他们看见一个孤老头,提着一瓶酱油进了菜园的电井房。
“他是看菜园子的,我们过去了解一下。”三个人来到园子小房门前,进了屋。徐宝玉老人,并未看出来者身份:
“你们找谁”?
“噢,我们是来向您了解一些情况的”,组组长先说话了:“噢,小学丢钱包的事你知道吗”?
“听说了。”
“有人怀疑石溪竹,你怎么看的,他家的门风怎么样”?
“好吧,我就来”,老人将一把柴草添入灶堂口里,起身进了里间坐在炕边:
“我打了一辈子光棍,到今天,这村里怎么回事我都清楚!石家的事我知道得还真不少,讲义气不怵硬。我当年孤身一人来到杏花村时,就住在了他家。可以说是了解他老少三辈。伪满时他父亲从齐齐哈尔铁路上逃回家,当过老师,他太爷石老千是千户长,是作大事的。他爷爷放过局,在三里五村打过抱不平。旧社会吗,人家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偷鸡摸狗下三烂你找不到人家。现在人口多,穷是穷,落破了吗,但品质不差。石成雨教子非常严格,石溪竹也是个有大气的孩子,你们一定要在他身上打转转,恐怕要徒劳无功了。”
次日上午,章二利来到学校对史珍香主任讲道:
“朱组长要你们学校的老师,单个去谈,摸一下情况”。
“好。”史珍香主任和章二利诡秘地出了门外,接着史珍香主任又叫澹台田到外面:“要记住掌握大方向……”
青年点是一个幅员五十米见方的四合院新建筑。时执农闲季节,当地村民因沒有那么多的活计,为了自己多挣工分,自然不愿意知青再来生产队上班。而青年们更希望回家。青年点的院子里长满杂草,院子里静得一个人影都没有。唯有几只肥硕的老鼠时而窜来窜去。
史珍香不卑不亢地走进院子,进了窗上封钉塑料的屋子,更惨的是走廊和各个房间里的炕上地下,滿是稻草,朱组长忙走出自己借住的房间,将史珍香迎入:“你觉得这个案子会是怎么回事?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可以随便讲自己的见闻和感觉”,史珍香很神秘:
“我认为是这样的,年轻人欠思考好冲动,贫困也是主要原因,还有,果园和学校两次毁像案,可以设想有同案的可能。当与石老师有关,两案他都有在场的条件,他父亲是着凉的呀!那么,怀疑学生,学生年幼不可能,怀疑社会上的人,社员都上班在地里,这都不成立呀?我认为就在我们教师当中了,钱包现场又是石老师破坏的。那么单从经济角度看,因缺钱偷钱包,恰好教师中最年轻,家境最困难的当属石老师了。老师们也一致认为是他。这很明显了,之前,我们差点就要逼问出来了”。
“哦,知道了,叫下一位进来吧。”
史珍香主任走了,夏文魁进来坐下:“这事很明显,石溪竹根儿不红,苗不壮,他父亲过去……哈,还同徐英会徐县长一起工作过。石成雨风光过呀,后来就成了回乡放猪、种树,他能满意吗?这种环境教育出来的石溪竹,是重点嫌疑也不无道理呀。另外澹台田是氓流子过来的,我们村开砖厂招工,砖厂招工,他是干封窑门活落脚的,也很困难”……
等在外面的澹台田在细心想:这世上谁忠于谁呀,并且世事瞬息万变,关联案情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可不能给自己留后患!
夏文魁走了出来了,他告诉澹台田:“该你的了,进去吧”。
澹台田进来了。朱组长问: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