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在想,我的引导盗窃目标生效了。
两天之后。王洪星老师在尘封的体音美室挪动软棉垫时,在垫下发现自己那已空的钱包。他偷偷来告诉史珍香主任,史珍香主任随他去了,体音美室看现场,她用手帕附着在钱包上,夹起钱包边缘查看了:“你真的是想疯了,这哪是你的钱包,去上课吧”,她将钱包扔在地上。王洪星老师挠了挠脑袋,不敢多言便走出了体音美室。
过了一会儿。史珍香又重新走回体音美室,来到了那装滿锣鼓家什、垒球等杂物的破木箱子面前,将钱包扔入木箱杂物的夹缝里,拍打了一下手套上的灰尘,得意地点了点头。出来正遇见石溪竹往墙上钉修好的电铃:
“石老师修好啦”。
“修好了,史主任,我想下一步每个班级的教室前都修一个花栏,每班自己管理栽花”……
“石老师,你是音美老师,有时间把乐器整理入帐,也该组织排文艺队节目了”,说完进了办公室。正巧此刻只有夏文魁、澹台田俩人在室内,史珍香便触景生情地说:
“黄圣业一提升到了村大队部上班了,你们俩位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有啥事我只好和你们商量了”。听了这一说,俩个人受宠若惊忙放下笔,扭身点头:
“请主任放心,黄圣业这一调走,有啥难心之事,我们定会鼎力相助的,没有您的信任我们在这里一天也待不了”。
“嗨,你们看看吧”,她从抽屉里取出石溪竹那份意见书摔在桌上:
“我们三个谁也不是好人了,就连当今的村政工黄主任也在内了,因为这是石溪竹沒任教前给我们学校提的议建,这就是小字报哇。那时黄圣业也在校呢,当然他也有份了。把我们的陈糠烂谷子翻了个底朝天”!三年一班主任夏文魁老师笑了:
“是的,陈小丽是我班的。这也好了,村委会里也有个我们的人了,联手摆弄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孩子还不是一场儿戏吗,又何况他势单力薄!有活就找他干,不让他闲着。再叫他将四周的杨树穿枝,一个劲拆腾他。他若是不干,就说他不服从领导,人品不好。我们就有理由要求村里将他撤回去”。澹台田老师接话茬:
“如果一个人名誉跨了,便是终生难再起身。至少失去了大量的提升时机,就是能再起步也落后于他人了。他父亲不也是这么垮的吗!一个人的品质名誉垮了,虽居人群中,也会觉得空谷足音了。现在关键是王老师钱包案,还证据不足以说服人”。夏文魁望着天花板得意:
“哼,现在他得罪我们和史主任,也等于得罪村里黄圣业主任了。这就只有去死吧。来当老师也可以放你一马,竟然还给我们带来了,一大包子村民意见的礼物!钱包,这个不是主要的,况且钱少。最好是给他上纲上线,往政治上拉,才能使他永世不得翻身”。史珍香思忖着:
“问题在于大队谁是他的后台。”澹台田点头:
“是,他的背后是村革委会支持着,势力庞大呀”。史珍香主任很赏识二位:
“我就说你俩是周瑜诸葛。我在想,如果是村革委政工夏常国,团总何树申,治保章二利这三个部门,选举的倒好办了。就怕是村里赵主任的意思,得罪集体好化解,得罪了具体的个人,只怕入骨三分了,关键是赵主任太得人心有分量了。让我等挪个窝,那可是上下唇一碰的事。如果这样,那钱包案就不是事了”。夏文魁分析:
“我认为不是赵主任本意,你们想想看,他父亲是着凉的,在这一关上,个人谁敢做这个主呀”。
“有道理,夏老师说的对呀”,澹台田点头。史珍香一拍大腿叫道:
“好”!这时,石溪竹进来了。史珍香笑眯眯地面向石溪竹:“石老师呀多才多艺,歇息一会儿吧,天太热了,累得够呛吧。你干什么象什么,能者多劳了。听村里人讲,有给你三哥介绍对像的,是个奔木匠手艺来的。你老父亲告诉门客:会作木匠活的是弟弟石溪竹,才十四岁,还在中学读书呢。所以我才知道,你家里有剪枝剪子和锯,再有时间领俩个学生将四周的杨树穿一穿”。
石溪竹想:我是来干活的还是来教书育人的?成材了的大树,还穿枝这干的都是没用的活吗!嗨,忍了吧。
“你不用伸手,让学生爬树上去干就行”。
中午。石溪竹下班进屋从锅里起了一张玉米饼,用刀切个口夹入一些咸萝卜条子就出了家门,石青的未婚妻一笑:
“这弟弟也当老师了,将来哥们就属你石青不行事了”。石青便冲弟弟嚷起来:
“石溪竹,又走了,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家活一点也干不上了。那一个公家的事那么上心干什么,那不是肯干就能得个好的”!
校园里。石老师不让学生上树,自己亲自作。杨树下面,一个个枝条在落地,东面的落满了,南面也满了,下面的学生问:
“石老师西面的也剪吗”?
树上的石